「免責起見,」江簷嚴謹開口,「我現在錄下音,希望廖小姐的朋友能夠為我做個見證,送廖小姐回家並非我的義務,我不能保證廖小姐能安全到家。一旦路上遭遇車禍、火災、高架橋坍塌、飛機墜落、地震、颶風……」
廖一可:「???」
什麼玩意?
前面一個意外還有可能發生,後面那幾個,在近兩小時內發生的機率就像□□一樣成功連任讓人不可思議吧?
「……以上種種因素導致的廖一可小姐受傷、殘疾或者死亡,我不必負法律責任,」江簷將手機遞向白梔方向,「請你複述我剛剛說的話,做一個口頭保證。」
白梔:「……好的。」
這個江律師,是不是有些過度謹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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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好友的授意下,白梔將大大咧咧的廖一可親自送上端正嚴謹的江律師車上。
離開前,廖一可還偷偷地朝白梔比了個ok的手勢。
白梔晚上沒有喝酒,她慢悠悠地開車回家。她原想開啟天窗感受下久違的空氣流波,卻又在兩分鐘後關掉。
太冷了。
這個天還敢開車天窗的,不是勇士就是傻x。
恍惚間,白梔記起,自己已經許久沒有開過賽車了。
以往她喜歡藉助飆車時的刺激來短暫忘掉某些東西,但現在看來,似乎並不需要了。
以前白梔也不理解為何有人會喜歡極限運動,直到她自己親身體驗過。
那種與風賽跑、生命隨時會消逝、只此刻在自己掌中的感覺,的確令人十分迷戀。
歸家後,她微笑著和家中請來的傭人一一打招呼。
「晚上好,陳伯。」
「劉媽,你今晚氣色真好。」
「鄭姨,你這身裙子好漂亮。」
「今天的花好漂亮啊,張姐,你眼光真好。」
到了客廳,她親切地蹲下,摸摸安平的頭:「又吃胖了啊,小安平。」
正在看書的顧清平放下書本,很期待她如何問候自己。
擼完了狗,站起來,白梔對著輪椅上的顧清平說:「今天看上去也很傻呢,二狗子。」
顧清平難以置信:「為什麼你對我和其他人的稱呼不一樣?還有,我憑什麼是二狗子?怎麼不是大狗子?」
「大狗子是你哥,」白梔留下這麼一句話,拍拍手,「好了,你在這裡陪清平玩吧,我去看看新請來的菩薩像。」
前不久,顧維安突然請來一尊菩薩像,說是從素樸寺里弄來的,由圓融大師親自開光加持。
白梔雖然不信這個,但抑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還是去看了眼。
菩薩像並不大,她看了一陣,沒發現和其他菩薩像有什麼區別。
無信仰的人都分不清菩薩的模樣。
來都來了。
白梔上了香,跪坐在菩薩像前。
她也沒什麼好求的,倒是可以替其他人求一求。
想了半天,白梔才憋出來一句:「求菩薩保佑顧維安平安,一切順順利利。」
另一側,顧維安剛剛走到存放菩薩像的房間門口,就聽見白梔在許願。
前面的字他沒聽到,只聽到末尾的「順順利利」四個字。
顧維安駐足。
夏雅之大為感動,低聲和顧維安說:「先生,太太一定是在為您祈福。」
顧維安不言語,只是微微帶了笑。
下一刻,他聽見白梔虔誠無比地開口:「……順便許願我能夠事業順利發大財,要求不高,只要君白在一個月後順利評定五星——」
顧維安輕笑一聲:「出息。」
夏雅之在旁邊解釋:「太太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