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審視著白梔,口中汙言穢語不斷:「以前你小時候天天和清平一塊玩,我倒是沒想到你現在能長這麼漂亮。早知道現在,當初就該早點下手,也嘗嘗是什麼滋味……不過這樣也好,你也能對比對比,我和顧維安到底是誰比較厲害。」
白梔沒有和他鬥嘴的打算,她拿著那柄圓棍,用力地朝顧萬生的頭部砸下去。白梔大學時向一位日本學姐學習過劍道,雖然只是點皮毛,但幾步之中,仍舊穩穩地砸中顧萬生的肩膀。
沒想到會被一個黃毛丫頭砸中,顧萬生捂著肩膀,變了臉色:「賤人。」
他拿起旁側的鐵熨斗,對準昏迷中白錦寧的臉,威脅白梔:「現在就放下你手裡的東西,不然我就砸了。」
那鐵熨斗有些年頭了,和古董差不多,雖然沒有燒紅,但這麼一下子下去,還是頭部,白錦寧一定會受重傷。
白梔咬牙,鬆開手。
圓棍咕咕嚕嚕地掉落在地。
顧萬生很滿意她的表現,拿著熨斗,走到白梔面前,在她企圖踢他之前,重重的一熨斗砸在她膝蓋上。
白梔疼的站不住,悶哼一聲,單膝跪在地上。
鐵熨斗也掉落在地。
顧萬生蹲在她身側,聲音帶著無節肢動物的膩感:「還挺有骨氣,我就喜歡你這樣有骨氣的人。」
看著白梔傷了腿,顧萬生自認為已經穩操勝券。
他也不著急——時間多的是,好不容易看到這對母女落單,有的是手段折磨她們。
哦不,是折磨顧維安。
顧萬生咬牙切齒。
顧維安不是想要他的資產麼?不是對這個妻子百般疼愛麼?
他原本是想找顧維安談判,冷不丁看見這母女倆落單,頓時起了別的心思。
顧萬生準備錄下白梔和白錦寧的影片,屆時看看,顧維安究竟是選擇和他繼續做對,還是選擇保全妻子以及丈母孃的名聲。
顧維安喜歡白梔,他偏偏就糟蹋了。就像當初的顧文經,再怎麼張狂,後面那個老婆還不是跟著他……
白梔忍著膝蓋的劇痛,如今站不穩,她就拿身邊能拿到的東西朝顧萬生砸過去。
但這些無濟於事。
她近期一直在鍛鍊,可體力終究有限,不管再怎麼努力,也阻止不了顧萬生。
顧萬生一雙紅腫的眼睛盯著她:「躲什麼?又不是什麼貞潔烈女了,能和那個野種睡,怎麼就不能和我了?」
他越說越激動,神態有些發癲:「陸靖,當初先遇到你的人是我,你中暑後,揹你下山的人也是我……那個野種有什麼好?」
白梔不說話,她強迫自己冷靜,四下尋找能夠拿到手中、作為武器的東西。
她看到了工具箱。
白梔已經退到角落,她打翻工具箱,裡面東西噼裡啪啦掉了一地,但是並沒有引起顧萬生的注意。
她咬牙,從翻到的工具箱中拿出一把裁布刀,悄悄地背在身後。
顧萬生蹲在她面前,伸手揪著她頭髮,拽起來,那表情已經不像正常人:「陸靖,你說話,為什麼嫁給那個野種?」
等不到回應,他摸索著解腰帶,神色也猙獰:「沒事,他媽睡了我爸,我就睡他老婆……」
白梔能清晰地聞到顧萬生身上的氣味,忍著嘔吐感,趁著他低頭解皮帶的空隙。白梔雙手握刀,用力地刺中顧萬生的胸口。
她這一下用了極大的力氣,震到手腕都發麻。
顧萬生剛解開腰帶,自以為已經把她逼到絕境,沒想到還被刺了一下。他吃痛,痛罵一句,劈手就要奪刀,在他動作之前,白梔拔刀,翻身躲過,大口喘著氣,眼睛死死地盯著他。
顧萬生捂著傷口,看著手上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