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年,顧維安又是懷著怎樣的心情來追查這些?
白梔把東西一一歸類。
這個晚上,她請教廚房中的阿姨,親自給顧維安煮了一份湯。兩人在書房中親密了一次,顧維安很溫柔,等白梔結束後他沒有繼續,而是借著她的手完成接下來的部分。
君白這邊的業務也逐步步入正軌,白梔新上任,致力推動酒店的人員福利制度改革。把先前她在客房部設定的金徽章制度推廣到整個酒店。
「……君白中現在還存在論資排輩這個現象,很多人認為只要來的越早,職位就理所當然的越高。很多時候,還會有老員工搶佔新員工的功勞,比如前臺明明是新員工獨立售出房間,而接待單上籤的卻是老員工的名字……」白梔有條不紊地說,「我們應當按照能力選拔人才,而非資歷……」
參與會議的人員,有很多都是君白的「老人」。他們並沒有接受白梔的提議,有些人甚至皺起眉,搖搖頭。
對於他們來說,白梔的這個提議,無疑是削減了他們自身的利益和待遇。
總經理鄭禕並沒有表態。
只是在會後,單獨約見了白梔。
「我很能理解你想變革的衝動,」鄭禕如此告訴她,「當初白總剛上位,也曾做過一次人事改革,但後果並不理想,不過兩年,又重新沿用先前的制度。」
白梔默然不語。
「如今我們酒店的經營狀況良好,加上先前節目的播出,口碑也不錯,」鄭禕說,「依照這個勢頭下去,不出兩年就能在帝都站穩腳步。白經理,我能理解你想要向父母急於證明自己的心情,但沒必要做這種改革。」
「不是為了證明自己,」白梔注視著鄭禕的眼睛,她身體稍稍前傾,問,「您難道真的沒有發現,君白如今的制度有很多不合理的地方嗎?」
「厚待老員工很好,但為此而放棄一些更優秀的新員工,您認為值得嗎?」白梔問,「福利制度傾向於老員工,就算他們工作失職甚至於做了錯事也沒有嚴厲的處罰,只要工作年限足夠長就能夠安安穩穩拿最高額的獎金。比他們更努力更上進、從不出錯的新員工卻只能拿到低兩檔甚至三檔的獎金,這樣合理嗎?」
鄭禕說:「這是君白的傳統,是當年白老先生訂下的獎勵制度。」
「因為那個時候君白集團剛剛起步,需要留住員工,」白梔說,「今非昔比,如今君白的員工數量龐大,為了迎合市場發展,我們必須作出改變。」
鄭禕往後仰,他眯著眼睛,看白梔。
「酒店中高管理層中女性很少,」白梔說,「就算是白老先生先前制定的規章中,也沒有優先提拔男性這個條件。」
「我做的這份提議中,能夠給予女性員工和男性員工同等、公平的競爭機會,」白梔說,「不僅僅是女性,也是重新公平地評定新老員工的工作價值和狀態,有利於內部人員最佳化,防止老員工論資排輩。」
說到這裡,她朝鄭禕深深鞠一躬:「我所說的這些,並未基於自身考量。總經理,經過我這一年的工作經驗,我由衷地認為,酒店需要最佳化管理方式了。」
鄭禕未置可否,按了按眉心:「你先出去吧,我想想——把提案留下,我再好好看看。」
白梔謝過他,剛剛離開辦公室不久,就接到好友廖一可的求助電話。
前不久,廖一可不顧國內外時差,時時刻刻地詢問白梔和顧維安近況。
就連她心心念唸的江簷江律師,都好久沒有提起。
廖一可:「你還在酒店嗎?」
白梔:「在的,怎麼了?」
廖一可:「我爸爸說他表叔的弟妹的兒子回國了,要我替她過去接風洗塵」
白梔:「???這什麼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