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染深深的看了一眼墓碑,從空間戒指中取出一罈酒,灑在了地上。
轉身,帶著夜戎,離開。
一路上,豆毛毛窩在夜染的懷裡,小穹靜靜坐在夜染的身邊,夜戎則是坐在距離夜染遠處的卡卡身上。
夜染的情緒,一路到了夜家,都沒有整理好。
夜玄祀和夜家眾人看到老家主平安回來,臉上都帶著喜悅,儘管戰後的夜家,早已傷痕累累。
“小叔叔,夜家傷亡,怎麼樣?”夜染搖了搖頭,將腦海裡的恍惚搖走,走到夜玄祀的身邊問道。
夜玄祀搖了搖頭,閉上眼睛,聲音是滿滿的苦澀,“傷亡雖然有些大,卻沒有動到夜家的根本,只是——那些兄弟們……”
再也回不來了。
前一天,還在一起吃飯喝酒,大笑著說這一次大戰過後,就要娶媳婦的兄弟們,只是一夜之間,就不在了。
夜玄祀彷彿又看到那一個倒在他懷裡逝去的大男孩,在生命的最後一刻,哭著說他還沒有給家中的老父母報養育之恩。
還有一個個倒在他面前的兄弟們,他們彷彿在說,我不悔為家族而死,只是,還有好多牽掛,還有好多放不下。
戰爭,是殘酷的。
殘酷到,下一秒,他們可能就與死亡並肩。
“他們的放不下,我們都會去照顧。”夜染知道,她知道這些漢子們,都還有著牽掛,“療傷丹夠用嗎?”
“夠了,你去休息一下吧。”夜玄祀捂住了夜染的眼睛,這個孩子,儘管不知道她遇上了什麼,但是這般的神色,不適合她。
夜染苦笑著搖了搖頭,“我沒事,我去看看傷員。”
說完之後,也不等夜玄祀說話,夜染已經轉身朝著安置傷員的大院子走去。
空氣中是撲面而來的血腥味,夜染看著滿院的傷員,立刻朝著距離她最近的傷員走去,一個接著一個傷員在她的手上,從鬼門關拉了回來。
整整三天的時間,夜染不吃不喝不休息的都在搶救傷員。
小穹、卡卡、豆毛毛看在眼裡,卻沒有任何辦法去阻止夜染,他們知道,唯一的辦法,是直接打暈她,但是這樣的事情,他們不願意做。
而且,那些傷員,此時,離不開夜染。
整整三天三夜,那些重傷的將士們的穩定下了傷情之後,夜染徑直朝著輕傷的傷員走去。
“少主,算老夫求求你了,你休息一會,行不行?”夜家的一個老醫師,看著這樣的少主,幾乎是老淚縱橫的彎腰低頭擋在了夜染的面前。
少主三天來不眠不休的從鬼門關搶救回來了多少兄弟,他們數不清楚,但是他們知道,這些天,多少在以為自己必死的時候,醒來看到那一抹紅衣身影時,在這大院子裡,放聲大哭。
不想死,沒有人會想要死亡。
“夜老,您快起。”夜染連忙伸手將夜老醫師扶了起來,“我這麼一個小青年,這一點苦還是吃得的。”
“夜老,我多留在這裡一分,或許就能多救下一個兄弟。他們的傷,不能再拖了。”
夜染的話,讓所有的醫師在這一刻,紅了眼,遇上這麼一個少主,是他們夜家的福氣。
夜玄祀和夜戎這幾天更是忙碌著死亡名單、補償和下一番的布戰,同樣忙碌到連吃飯的時間都沒有。
又是兩天兩夜後,夜染和一眾醫師們,看著幾院子的傷員,全部都在慢慢恢復之中後,才安心的長長舒了一口氣。
只是,也就是在這時候,夜染眼前突然一陣發黑,腳下一軟,就要倒下時,落進了一個懷抱。
夜玄祀滿眼的紅血絲,卻是更加擔憂的看著夜染,“你這丫頭,快休息吧。”
夜染點了點頭,著實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