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遮蔽,雖然很難再認出以往的容貌,且這京城之中沒有幾人見過她,還是謹慎些好。
楚王的儀仗以及馬車早就停在王府之外等候,他在馬車前停下,伸出右手。
她愣了愣,立刻上前扶住他的手,將他扶上了馬車。等一切準備就緒之後,沉著嗓子喊了聲:“出發。”馬車以及儀仗立即轔轔而行,向著平安侯府而去。
到達平安侯府,府門外冠蓋滿街,車蓋如雲,京城之中富家權貴,子弟女眷絡繹不絕。遠遠地,就能夠聽見歡聲笑語以及祝壽的聲音。
鐘鳴鼎食之家,富貴權勢之族。木梓衿隨著楚王的馬車慢慢地靠近平安侯府,仰頭看著府門之上“平安侯府”幾個氣派的門匾,以及來往的賓客權貴,就能得知這平安侯府在朝中的勢力如何。
楚王車馬,團龍翔鳳,金漆調式,氣象威儀,車簷之下,金玲輕輕搖晃,鈴聲琮琮。前方拍成列的馬車見狀,紛紛駕車恭敬避讓,車伕見狀,立刻打馬上前,卻不想,突然一輛華貴寬大馬車從斜方插入進來,險險地擦著楚王的馬車抄到了前方去。
楚王駕馬的車伕匆忙避讓,措手不及使馬車微微一歪,停在侯府門口的眾人看得心驚肉跳,木梓衿見狀,也是捏了一把汗!
好在車伕技術嫻熟,馬車只是歪了一歪,又正常平穩地向前行駛。此時,那前方的馬車車簾突然掀起來,從車窗裡探出一個腦袋,赫然是賢王寧浚!
他偏頭嬉笑著往後看了看楚王的馬車,扯著聲音大聲笑道:“原來是五哥啊,剛才一時心急沒看見,得罪得罪!”他頓了頓,見身後的馬車裡沒有動靜,冷哼一聲,“既然我都走在前面了,如今想讓也不方便了,五哥,我就先行一步了!”說然悻悻地放下車簾,又鑽回了馬車之中。
木梓衿低垂著頭,隱身在儀仗隊之中,聽見寧浚的充滿不恭和挑釁的聲音,抿嘴搖頭。這個八王寧浚,其實是真性情,雖然做事孩子氣了些,但是他如今和寧無憂生氣,也是因為自己的原因。
寧浚得知木梓衿可能已經去世之後,便一直鬱鬱寡歡悶悶不樂地呆在自己的府中,除了上朝,平日裡誰也不見,更是再也沒去過楚王府一次。在外見到楚王寧無憂,如何面對也是看心情,心情好的時候,就避開寧無憂走,心情不好的時候,就如今天這樣,故意給寧無憂難看。
木梓衿微微抬眸朝著楚王馬車之中看去,透過被風輕輕吹起的車簾,她瞥到寧無憂靜靜地坐在車內,神色閒適,神態慵懶愜意,手中一本薄薄書本,看得似乎很認真,根本就沒有被車外的事和人打攪。
她輕輕嘆氣,剛一轉頭,又似乎發覺寧無憂剛才飛快地抬眸看了她一眼,那一眼冷淡如刀,深刻刺骨,激得木梓衿心頭一個激靈。等她想確認看清楚時,車簾已經嚴嚴實實地放下,什麼都看不見了。
車子停在侯府門口時,守在門外迎接賓客的顧家兄弟顧名城與顧明朗立刻將其他的人交給府內的管家,兩人親自上前迎接楚王。
木梓衿將凳子放在馬車之下,掀開帷簾,垂首將手伸進馬車之中,下一刻,感覺手心微微一沉,楚王寧無憂已經扶著她的手起身,慢慢地走出馬車,踩著凳子下了地。
“楚王光臨,有失遠迎,快請進!”顧明朗熱情含笑著大步走來,滿臉笑意,喜氣洋洋。
寧無憂立刻讓人將禮物交給平安侯府的人,說了幾句客氣吉祥的話,說得很是客套,可依舊讓顧名城笑逐顏開。
顧名城身後,身姿挺拔矗立如山的人,便是剛從西北迴來的顧明朗。此人面相雖然與顧名城有幾分相似,但是畢竟是武將。在西北邊關征戰多年,黃沙狂風裡刀光劍影拼殺過來的人,練得一身鋼鐵之氣,錚錚魁梧,只是往那兒一站,便讓人感受到起身上的煞氣與肅然。
“顧兄,多年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