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二百萬人口,齊齊伏跪在地,躬身叩首,齊呼萬歲,呼聲排山倒海,震耳欲聾,如龍吟虎嘯,氣勢磅礴!
饒是皇帝並不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陣仗,可依舊有些緊張。
寧無憂淡淡地看著這京城之中,將近二百萬人口,闌珊燈火,人山人海,卻只是微微抿唇,靜靜矗立。
皇帝高呼“平身”的聲音一層一層傳開去,京城又恢復熱鬧如火,百姓們願意在樓下與帝王一起看戲的便看戲,願意做其他事情的就做其他事情。
入座之後,寧濤立刻向寧無憂介紹這京中的奇景,遠處繞城而過的長河之上,畫舫如瓊樓,河面上河燈燦燦。京城之中,東西南北市坊盡皆入眼,一覽無餘。
歡鬧之間,不知誰提起因“無頭鬼案”而死去的三名官員,惹得眾人不禁感嘆。
“話說,這無頭鬼,可是讓京城的人惶恐了好些時日,若是此案至今都未告破,這個元宵節,怕是不好過啊。”有人說道。
“就是。”有人立刻應聲符合,又奉承地對寧濤說道:“這還多虧了端王殿下賢能,這案子才能順利告破!”
寧濤只是輕笑搖頭,“這案子不是我一人的功勞,我已經上奏皇上,除了嚴懲兇手之外,有功者,也必須論功獎賞。”
“那是那是!”迎合的人連連點頭,“只是……只是,這案子如此詭異,又是如何告破的呢?下官實在好奇啊。”
坐在寧濤身旁的寧浚冷哼一聲,咬了咬牙,欲言又止。
這談話也引得了皇帝的注意,皇帝頓時沒什麼心思去看那露臺之上的戲文了,轉頭十分好奇期待的看著寧濤,“王叔,朕也好奇得很,都說這案子是鬼神作怪,如今告破了,可這人是怎麼將鬼抓住的?你便講講,給朕解解惑,也讓文武百官們服氣服氣!”
寧濤看了看寧無憂,見他神色淡然,微微沉思了一下,點點頭,說道:“此案確實複雜詭異,單說如何確定兇手作案依據、兇手的作案目標、作案手法、作案工具以及兇手的身份,就困難重重。”
他講得不緊不慢,聲音也不由得提高,似乎是想故意引起人注意似的。果然,這話音一落,許多官員不由得將注意力轉移到這“無頭鬼案”的破解過程之中,這困擾了京城三個多月,讓大理寺和刑部的人都難以告破的案子,到底是怎麼回事。
何況,這案子事關鬼神,人們雖然都敬畏鬼神,可對鬼神還是無比的好奇。
“這案子,竟然這樣的複雜?”皇帝蹙眉興致盎然地問道。
“當然,以我一己之力又如何能夠破解得了?皇上且聽我慢慢道來。”寧浚故作神秘煞有介事地說道。
☆、破案揭秘
宣武樓之上,閣酒舞樂,觥籌交錯,文武百官推杯換盞,同時也注意著端王寧濤講解“無頭鬼案”。
“那無頭鬼,為什麼要殺死禮部尚書和御史大夫他們?”皇帝好奇地看著寧濤,“聽說,還故意在他們的房間中留下了血字。”
“是啊。”寧濤點點頭,“這正是此案的詭異之處,平常人殺人,只把人殺死就好,為何要故意留下血字,而且,還留在房間的西方。”
“為何?”皇帝問道。
“這個……臣當時也不甚明白,恰巧此時,五哥入京,我便將此時告知了他。得到五哥指點,我才明白其中的深意。”寧濤若有所思,又搖搖頭道:“臣才疏學淺,還是讓五哥來說比較好。”他若有所思,看向寧無憂。
寧無憂閒適地端著茶盞,神色疏淡冷然,微微垂眸,也不知看著何處,聞言,只是輕輕吹了吹茶盞之中的浮沫,淡笑道:“其實,兇手留下字跡,剛好為此案提供了線索。他留下的血字,分別是‘申時’、‘酉時’、‘辛時’,且都寫在房中的西方,我便有所懷疑,只是還不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