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蹙眉,“否則哀家一定治你一個造謠生事與欺君之罪!”
“是!”木梓衿目光如炬,直直地看向太后,“奴婢遵命!”她笑了笑,說道:“首先,大家懷疑我所說的駙馬身份真假,這便是一個疑點。駙馬被大火所焚燒,若是有人事先將他燒死,又何必再將他扔進火中?這說明,大火,不過就是想將這具屍身給燒燬,好迷惑眾人,讓眾人深信不疑這就是駙馬的屍體!”
“可當時公主分明就在屍身上找到了駙馬的玉佩!”謝瑾瑜厲聲道。
“將一塊玉佩放在屍體之上,根本就不難。”木梓衿笑了笑。
“既如你所說,”謝瑾瑜咬牙,目光陰寒露著殺意,“那就是懷疑屍體不是駙馬了?既然如此,你又如何解釋,駙馬的貼身宦官親眼看著駙馬單獨進入寢殿之中換衣服,之後便再也沒出來過?若是這具屍體不是駙馬的,那駙馬去哪兒了?難不成,他會在眾目睽睽之下消失了不成?”
“這正是有人想要製造的假象。”木梓衿說道,“讓眾人以為,駙馬真的被燒死在寢殿之中了,而其實,駙馬也的確是在眾目睽睽之下消失的。”
“什麼?”靈堂之上,眾人皆是大驚,疑惑不已。
“荒謬!”昭陽公主身形搖搖欲墜,走到木梓衿身前,冷冷地看著她,“當時寢殿失火之後,陛下和太后也在場,就連你和五哥也在,大家都長了眼睛,難道就不會發現可疑之處?”
“當時寢殿失火,大家都在忙著救火,寢殿之中多人進進出出,雜亂無章,根本就無法注意誰是誰。”木梓衿勾唇一笑,“正是因為如此,駙馬才可以趁機混入救火的人群之中,在眾目睽睽之下,消失在人們的視野之中。”
昭陽公主微微一個踉蹌,向後退了退,及時被人扶住。
“若是我猜想得沒錯,公主應該是事先放了一具屍體在自己的寢殿內,然後讓駙馬藉機單獨進入寢殿之中,換上宦官或者侍衛的衣服,隨即點火燒了寢殿,等大家發現失火,集體陷入混亂開始救火的時候,他便趁機混入救火的宦官或者侍衛之中,離開寢殿。而那時,眾人急於救火,誰也不會想到,駙馬早就已經離開。”
“荒唐!”謝瑾瑜冷哼一聲,“駙馬為什麼要這麼做?公主為什麼要讓駙馬假死?你所說的一切,根本就沒有任何依據!”
“讓駙馬假死,原因有三。”木梓衿微微想了想,說道:“第一,能想到用縱火的辦法,自然是因為想要藉助京中的流言和先帝的預言,將失火的責任推給神鬼之說,將禍水轉給楚王殿下,讓眾人將注意力轉移到楚王身上,並且……藉機打擊楚王殿下在京中的勢力,讓他失去民心和皇上的信任。”
皇帝臉色微微一變,看向寧無憂,卻發現寧無憂只是靜靜地看著木梓衿,姿色清容平靜,依舊坦然自若,仿若泰山崩於前而不變色。皇帝垂了垂頭,歉然懊悔地移開眼睛,藏於廣袖之中的手不由得握緊。
“第二呢?”謝瑾瑜譏諷地問道。
“第二,為了掩蓋駙馬的真實身份!”木梓衿一字一頓地說道。
謝瑾瑜目光倏然一緊,驚愕又震怒,利劍一般死死地看著木梓衿。
“真實身份?”太后譏諷地笑了笑,“駙馬就是駙馬,難道駙馬的身份會有假?”
“駙馬的真實身份到底如何,太后應該比我更加清楚,謝家人也會比我清楚。”木梓衿握緊了手,才發覺手心微微溼溺,那淡淡的冷汗不知何時冒了出來,此時才發覺自己原來是緊張的。
若是稍有不慎,滿盤皆輸。輸的不僅僅是自己,還有她背後的寧無憂……若是那些流言不破,關於他的流言以及先帝的預言,永遠都不會解釋清楚,他的清白,永遠都不可能清洗。
她用眼角的餘光看著他,他站在離自己不遠處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