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喝完,才慢慢說道,“我原本就是為了讓你回宜水鎮而爭取來的,時間比較緊迫。待明日,修整好之後,我們便繼續往蘇州走。”
她靜靜地看著他,窗門外幾片杏葉緩緩飄落。他的臉色不太好,難得看出眼下淡淡的青黑。
“要去王爺在蘇州的府邸嗎?”她問道。
“是。”他點點頭,意味深長地看著她,似有話要說,可終究還是端起碗,不緊不慢地吃飯。
“對了,今日收到幾個官員送來的珍貴藥材和食材,還有些衣物之類的,本王用不著,就賞給你吧。”
她沒有推脫,只是點點頭。
這一日,寧無憂留在院內,沒再出門,倒是納蘭賀進進出出,顯得忙碌。直到晚間時,他才匆匆忙忙進了門,來見寧無憂。
“王爺。”
寧無憂正在燈下看書,聞言放下手中的書,“何事?”
納蘭賀上前一步,低聲說道:“那批殺手,有些眉目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不知道這幾章有沒有錯別字,貼的時候簡單的檢查了一下,漏了沒有……
☆、梅雨時節
納蘭賀話音一落,寧無憂與木梓衿抬眼對視。
寧無憂微微眯了眯眼,看向納蘭賀,問道:“有什麼發現?”
納蘭賀上前一步,從衣袖之中拿出一塊令牌模樣的東西,那令牌似是鐵質,燈火之下,泛著光澤,隱隱看出上邊鐫刻著圖紋。
寧無憂將那枚令牌拿在手中,低頭看了看那令牌,眉頭倏然一蹙,猛然將那小小的令牌握緊。
那東西其實並不是令牌,而是劍柄之上的一枚祥雲形狀的裝飾,應該是從劍柄上斷裂落下來的。常人用劍,總愛以劍上的裝飾來區別自己的劍與別人的不同,更顯出自己的風骨意志,所以,劍,也是識別身份地位的重要標識。
“這是什麼?”木梓衿對兵器之類的瞭解,僅限於什麼兵器會造成什麼樣的傷口,卻對兵器本身不瞭解。
“這是從王爺被刺殺的地方找到的。”納蘭賀說道,“當時我們的人與那行黑衣人混戰,應該是那時候,將這劍柄之上的裝飾斬下來的。只是,這上面的圖徽……”
寧無憂將那塊鐵質的東西遞給木梓衿,木梓衿拿在手中,只覺得這東西有些沉,很冰涼,但其上的圖徽精緻繁複,隱約看得出,上邊刻的似乎是日月之類的東西。
“這是那些刺客不小心留下的嗎?”她將這東西握緊,“如此一來,便有線索查出那些人到底是誰派的了。”
“可是……”納蘭賀欲言又止,“這種日月圖徽,卻是……雲南王王室的圖騰。”
木梓衿一怔,心頭猛地一沉,她將那圖徽拿在眼前看了又看,“難道是……雲南王舊部嗎?”大成之內,到底還有多少藩王的舊部?她突然又想起那個黑衣人。
那日險些被殺手殺死,那黑衣人突然出現救了她。但是卻放走了要殺她的人,若是那些殺手是雲南王舊部,那那個救她的黑衣人與雲南王是什麼關係?
陷入微微沉思之時,忽然一道身影籠罩過來,她抬頭,見寧無憂走到自己身前,伸手將她手中的圖徽拿了過去。
他細細地看了看那圖徽,又冷聲一笑,“雲南王,在三年多以前就被本王斬殺,其舊部,就算要用這種圖徽的劍來殺本王,也不用這麼躲躲藏藏掩飾身份吧?況且,掩飾了身份,還將這圖徽留在現場,不是很矛盾嗎?”他將那圖徽交給納蘭賀,說道:“納蘭賀,若是你用劍,用了三年,劍上的圖徽會絲毫沒有磨損或者損傷?”
納蘭賀伸手接住那圖徽,看了看之後,恍然大悟,“這圖徽是新制作的。”
“本王那裡,三年前也繳獲了不少雲南王的舊物,雲南王精銳用的劍還是有的,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