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有四海各國來朝,其中也不乏一些教黨。可景教之中,卻有人將一種名為‘楊金花’的植物帶入大成。”
“楊金花?”皇帝不解。
“是,楊金花的花朵和果實是一種獨特的藥物,甚至能使人上癮,長期服用,更會讓人身體日趨衰竭。我想,先皇的食物之中,便是被人摻入了這種楊金花的提取物。這種楊金花並不是毒,所以用銀針根本就無法測出。先皇長期服用之後,身體衰竭,有時容易產生幻覺,所以才會一病不起,甚至形狀瘋癲,時而清醒,時而癲狂。”
木梓衿從箱籠之中拿出一包東西,“我在太傅和尚書令大人屍首的胃中也發現了這種楊金花。我想,太傅和尚書令大人已服食楊金花上癮而不自知,而有他們是幾朝老臣,對朝廷和皇室忠心耿耿,最怕的便是有人對朝廷不忠甚至謀反。在京城各種流言的作用下,再加上藥癮發作的致幻作用,才導致他們兩人做出自焚的瘋癲之舉。而當時太傅與尚書令大人被烈火焚身時,有御林軍及時滅火相救的,可他們卻依舊被火活活燒死,我猜測,原因是他們的身體,已經被藥癮掏空了。”
她轉頭看向謝瑾瑜,“謝都尉與景教之中的人秘密來往頻繁,想必也是如此得知了楊金花的藥效的吧?”
謝瑾瑜嗤然一笑,緩緩地搖頭,“木梓衿,我不得不佩服你,你連番邦傳進來的教派都去查了。”
木梓衿微微抿唇,繼續道:“先皇在臨終之前,或許有些許時間是清醒的,所以才召人侍疾,趁機留下了絹帛。又怕謝家人發現,所以才故意畫了很多張,分別交給不同的人。”
她從寧無憂手中拿出絹帛,說道:“太皇太妃曾經無意之間將牛乳灑在絹帛之上,清洗了一些硃砂,發現了絹帛之中有夾層。還向渙衣局的宮女問過清洗硃砂的方法。我想,太后也應該知道了吧?畢竟,你在太皇太妃宮中安插了眼線。”
太后蹙眉,只抿唇不語。
“得知了絹帛之中藏有秘密之後,你們便故意說那是先皇遺詔,讓皇上與楚王生出嫌隙,甚至逼迫楚王暴露其兵力,讓皇上以為楚王會公佈先皇遺詔奪取皇位,皇上這才最終下定決心要將楚王殿下問罪,是不是?”木梓衿喃喃自語,並不期待皇帝能給她一個答案,這不過是她的推測,可帝皇之心本就難測,她並不想深究。
太皇太妃聞言,說道:“我發現絹帛之上的秘密之後,生怕太后的人會發現,而且她已經讓人來我宮中秘密搜尋過。我只好將絹帛等物交給浚兒讓他帶出宮。為了不讓人發現絹帛,尤其是不讓皇帝和楚王發現遺詔以致朝堂大亂,我讓浚兒收好,不能告訴任何人。但是……但是我又很矛盾,先皇留下這絹帛,並不是兒戲,若將來有一天,真到了不得已公佈的時候,這還是要用,所以我給了他牛乳、芥子末和燈心草,提醒他洗淨硃砂的辦法。”
木梓衿說道:“太皇太后的絹帛與其他人的絹帛大不相同,其他人的不過就是染了硃砂的普通絹帛而已,但是太皇太后的絹帛之內,卻有夾層,夾層裡,便是先皇留下的聖旨。”
寧浚撓撓頭,淡淡的看了看寧無憂,說道:“五哥……我並不是不想幫你……只是,”他急切又語無倫次,咬牙道:“我後來也將絹帛帶入你府上了,便是為了以防萬一……”
“我明白。”寧無憂點點頭,淡淡地說道。
木梓衿緩緩地將絹帛展開,輕聲念道:“先皇遺詔——”
剎那間,殿宇之上所有的人立刻俯身恭敬跪地,山呼萬歲。
“朕承皇天之命,託付江山。
楚王,朕與其兄弟情深,又懷帝王之才,必能克成大統,今以社稷託付之。
著朕登基。
皇帝,敕。”
“萬歲萬歲萬萬歲……”
遺詔念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