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確實有幾分熟悉,心下已有了然。
“召了你的人,快些走,若想活命便不要再來天都。”
餘下元姝一頭霧水的看著兩人,身為東祁國師的萬逐淵竟要放走亂黨,而且兩人雖不曾相識,可都對那把匕首熟識。
“國師……”
“郡主心善,與她生路吧。”
他的話語方落,不遠處便傳來了一陣喚聲,似乎是在尋元姝,舉著火把的光亮能看出人群是往他們這邊來了。有萬逐淵在,元姝倒不懼那人還能傷她。可偏偏那人明明眼中是恨意交纏的,卻流了淚,驀然便叫元姝心悸。
“你,你走吧!”她也便不再計較這女人幾次要殺她的心思,不消說,這人於她定是有關聯的。
眼看那邊的火光越近了,那女人卻是出離奇怪的握著匕首不動,硬是看著元姝不挪腳。隱約間元姝似乎聽見了元漓的聲音,一時間就急了,便朝著那個女人匆匆喝到。
“你快走!若是遲了,想走都走不了了!”
那女人終是有了幾分急色,舉棋不定間,被元姝吼了,只好一甩臂,就將手中的匕首扔出釘在了紅木柱子上,語氣堅定的說了最後一句話。
“若她真的是,這天都城我還會來的,屆時定會帶她走!”
元姝還不及將這話聽完,她便躍身幾個跳躍不見了,風中飄來一聲嘹亮的哨響。下一秒,元漓便帶人過來了,一瞧見元姝白了臉窩在萬逐淵的懷中,立時黑沉的面色就舒了些。
“可無事了?”看了眼釘在離兩人不遠柱頭上的匕首,便伸手要去抱元姝過來。
這若是換了前幾日,元姝定是不會給她抱的,念著元漓那會在場上飛出的幾支銀針,元姝是纏著手摟上了她的脖子。往元漓懷中去時,她清晰的看見了那人眼中一閃而過的激動和喜悅,一時臉燥得慌便錯開了視線。暗道不是她的錯,若是叫人看見萬逐淵抱她的話,堂堂國師傳出去不知道還會變成什麼。
“只是被打中了腿而已。”
元漓不是沒看見元姝脖間的痕跡,只是元姝有意遮掩,她也就不再追問。這廂萬逐淵已經取了匕首下來,又撿了刀鞘放好遞到了元姝的懷中,看著元姝欲言又止的小動作,便笑了笑。
“靜日廣擎。”
便是這麼四個字,又擾了元姝一夜清心,不過後來得知萬逐淵所居的便是廣擎宮後,她明瞭。
這次王府好容易擺個酒筵,卻被亂黨攪了個底翻,雖然是跑了主謀,可爪牙也抓了大半。個個身形詭異,武功奇特,若非元智等人早已佈局,怕是連人都抓不到的。現下,能綁下幾人,似乎也是不幸中能舒口氣的事情了。
大亂之時,好幾命官當場斃命人群之中,雖都是四五品的從官,卻也是些人才,為這事元智是大發雷霆。更不好弄的還是二公主,她寵愛的駙馬為了救她而亡,當夜便一騎快馬闖進了宮去。跪在皇帝的跟前就要求兵符,哭著要去踏平西州,不滅不歸等。
“糊塗!二公主此舉,雖是不曾追究王府責任,可出兵一事,萬萬不可。”
距離那夜的事情已然過去幾天了,最初的恐慌是消了,可二公主的舉動又引起了更大的關注。難得一向沉迷酒色的二公主如此硬氣,明明不是個打仗的料子,卻搶在最前面。皇帝那夜未來得及表態便稱病不朝了,這事生在護國王府,顯然是在等著元智給個答案。
元姝靜靜的站在門外,她本是來找她父王要個入宮的請。萬逐淵那夜給她四字,便是暗示她過幾日去廣擎宮的,她實在是等不了,隱約中她覺得那女人可能關聯了自己的身世。不巧,卻叫她聽見了家臣正在憤憤然。
“下臣附議,如今陛下手中並無過多兵力,屆時若是應了出兵之求,只怕是要奪兵權啊!”
愣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