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姝這沒個大小的吼,只怕是要驚呆。相較於元姝的氣憤,被戳破的元漓也不見異色,坦然的挑了挑柳眉,說道:“你這丫頭越來越會動腦了。”
“……!”難怪她求籤的事情元漓是一清二楚,原來是眼睛放的好。瞧著元漓一點也不覺怎樣的飲著茶,元姝便是來氣,推開了她遞來的茶盞,就憤懣道:“回去我就告訴母妃!”
聞言,元漓便是一笑,放了手中的茶杯,就用手指順了順元姝的頭髮,語氣甚悅的說到:“只要姝兒開心,告訴了也無妨。”
她能有一個眼線,就代表了還有兩個三個,便是元姝跟元智說了,那也不過是無用功罷了。
元姝氣的牙癢,若非是為了解惑,她根本就不會來宮裡,更莫說和元漓坐在一處了。這會人是心情好,任她放肆,可她知道,就元漓那陰晴不定的雙重人格,很可能就在下一秒變臉。
所以,忍了元漓順著頭髮而上,已經摸著她耳垂的手指。她覺得她們直接可能是再也不能正常交流了,好在還是室外,若是室內指不定元漓又要做什麼了。索性從懷中一把掏了元智的親筆信,塞到了元漓正要摸她臉的手中。
“父王說你看了便知。”例行公事的說完。
元漓訕訕收手,看看無字的信封,忽然將頭湊近了元姝,極為親暱的說道:“喲,姝兒如今都肯為本宮送信來了,真是可喜。”
元姝實在是受不了元漓那不正常的流氓氣,騰的站起身來,就迫不及待地說道:“我要去廣擎宮了,你慢慢看,哼。”
可這腳還沒走動一步,手腕一緊就被元漓拉坐了下去,身子一歪倒在了元漓的懷中,掙扎間看見了元漓面上閃過的冷色,心裡便是冷哼,果然還是裝不下去了。
“放手!”元姝悚然。
“你最近似乎越來越的不聽話了,姝兒這樣讓我很不開心。”音色漸冷,疑似已經不開心了。
登時,元姝便是一僵,抵著元漓的手都帶了幾分輕顫。終歸還是乖乖的坐下了,直到元漓露出滿意的神色,她才算是逃過了一劫。
“這才乖。”
“……”
元智在信中寫了什麼,元姝沒心思想,趁著元漓鬆開她看信之際,她才心悸的將目光投向了那平靜的廣湖上,再一次對自己的軟弱無奈。
須臾,元漓放下了手中的信箋,捏了捏元姝染了些許彤色的臉頰,在收到元姝敢怒不敢言的小眼神後,她恢復了方才的愉悅神態。
“我送你的生辰禮物可喜歡?”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元姝揉著被捏的癢癢的臉蛋就轉了頭,無論是那放在箱子中沉甸甸的銀鏈子,還是那一箱子兩女親熱精裝版圖冊,她都不喜歡!
那些圖冊她剛翻來兩頁便叫人速速暗自燒燬了,至於那用來警告她的銀鏈子,若非瞧著都是純銀,有心留下以備日後跑路融了做路費,不然她早就給扔了!
“那條鏈子可是化了上萬白銀所鑄,姝兒仔細藏著,莫要有朝一日派上用場。”
似是隨意的戲謔,卻叫元姝白了臉,箱子剛開啟之時,在看到盤成一圈又一圈的鏈身她尚存了疑惑,可在看到鏈子開端的環扣後,她懂了。
那東西分明就是鎖在腳上的!元漓之意,昭然若揭,不過是警告她不要妄圖逃跑罷了。
“那麼貴重的東西,我自然會放好,三殿下費心了。”言外之意,也便是妥協了,其實不過是叛逆的心思又增加了,低眉順目間,卻是在想著那箱惹眼的東西該抬哪去融呢?
儘管元姝不願,還是被元漓“挽留”在了宮中,從王府跟來的人都被打發了回去,順帶還禁止了她去見萬逐淵,說是什麼男女有別!
不過元姝又怎麼可能聽話,趁著這幾日元漓忙的不可開交,便偷偷溜去了廣擎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