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兵馬不來的話,最起碼要安排雲山行和田莊之類過來,不然這日子都過不下去。
說起來也巧,徐州派人過來的時候,盧象升也到任了,剛到這邊就是雷厲風行的處置亂兵,他用府庫裡的銀兩招募民壯,然後和三心二意們計程車紳配合,親自帶隊執法巡查,不光將亂兵懲治,又把含糊應付的各處官吏收拾了一遍,幾個月內,大名府內秩序大好,上下倒是服氣的很。
當初派盧象升來大名府的那些人的確沒安好心,都覺得以盧象升這樣的火爆剛烈脾氣,在這邊呆不多久就會和徐州賊發生衝突,到時候必然死無葬身之地,盧象升將大名府秩序整頓完畢的時候,徐州的商行和農莊開始進駐,讓京師那些人沒想到的是,盧象升對此不聞不問,這讓當地士紳百姓鬆了口氣,也讓大名府和徐州相安無事。
這麼放手做事,又這麼得人心,盧象升做事也就不太講究法度規矩,比如說這守土之臣不能擅離鎮守之地,一旦越境就可能被彈劾去職,可盧象升為了觀察趙家軍,居然便裝從大名府趕來,反正跟隨的都是親信家人,大名府上下又遮掩的住,對外只說去內黃和開州那邊了。
盧象升熟讀兵書,又習練武技,他對兵事軍法極為了解,相比於朝中那些想當然的文官武將們,盧象升對徐州趙家軍有極大的敬畏,儘管他沒有專門去徐州,或者其他各處趙家軍的軍營去看,可看到的那些皮毛,瞭解到的只鱗片爪已經讓他極為震撼,別人都以為是虛妄,他卻知道是真實,無非就是什麼樣的兵馬打出來。
正因為如此,在大名府的時候,盧象升對徐州勢力只做不見,既然對方想要含糊共存,那麼自己也跟著含糊共存,在當下這個時節,更需要時間的是大明,而不是徐州。
現在有這麼一個近距離觀察的好機會,旁人看個熱鬧看個稀罕,而熟悉兵法軍事的人則可以看到很多東西,盧象升自然要趕過來,他心裡所想的東西很大,盧象升可不想這麼一直和徐州共存下去,這天下是大明的天下,這天下還是有正統大義在的。
前幾天剛下過一場小雨,想要藉著煙塵判斷趙家軍遠近很難,不過那先導騎兵來到,也就說明大隊距離不遠了,聽著馬蹄聲響,大家都是興奮起來,向著前面靠過去。
趙家軍的騎兵吆喝著跑過,手裡的馬鞭抽出鞭花,在過分靠近的人眼前炸響,嚇得大家慌忙後退,剛擁擠起來的道路又是重新變得寬闊,到了這個時候,盧象升就開始凝神細看,不願意漏過任何細節。
可盧象升的親隨護衛卻頗為不滿,主人家剛烈正直,僕役自然也是這個性子,禁不住唸叨說道:“耀武揚威的賊寇,這等本事也就是衝著百姓來。”
“不錯了,那麼多抽打鞭花,只有兩下打到人,要是官軍過路,現在就要見血了。”盧象升淡然說道,眼神依舊投注在那些打馬經過的徐州騎兵身上。
他沒有和屬下解說,有些話這時候說太容易招人注意,在一開始這些騎兵經過眼前的時候,盧象升覺得不過如此,這等精銳,武將身邊的親兵家丁也能做到,何況面前這些騎兵的騎術說不上精良,只能算講究,可已經有幾十騎過去,卻讓他看出了不太一樣的東西,那就是大概相似。
每匹馬的馬具,每個騎兵的衣甲兵器,甚至每名騎兵的騎術,這些都差不多,若是按照慣常的標準,已經可以說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了,鞍轡兵甲這麼一致,說明軍需上做得好,騎術動作都差不多,說明訓練上一視同仁,盧象升雖然沒上過戰場,卻看過很多文書記錄,和參加過實戰的老將老兵閒聊,對軍事上已經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