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怎麼跑到這邊來蹭吃的了?這可太不夠哥們了啊!”
不認識汪洋的人也還罷了,但張廳長是省水利廳的,平常也往省領導家裡走動過,自然是認識汪洋的,何況汪洋長得跟他爸一個模樣,只要熟悉汪國志的人,見到汪洋這副尊容,一眼就能認出來。
張廳長見到汪洋跟李毅稱兄道弟,有些發怔,看向李毅的眼神瞬時就變了,再一細看,猛然想起什麼似的,拍著腦袋道:“李毅,我說這名字怎麼這麼熟悉呢,是不是那篇科學發展現代化水利報告的作者,李毅同志?”
薛雪道:“那正是李科長的大作啊!”
張廳長哎喲一聲,官架子放下了,聲音也變柔和了,一副見到老熟人的表情,笑著對李毅道:“李科長,真是不打不相識啊!哈哈,大水衝了龍王廟了!一家人不識一家人了!”此人善變之快,令李毅都有些驚詫,彷彿剛才差點升級的流血衝突,根本就沒發生過。
陳翔輕咳一聲:“老張,剛才你不是要告李科長那個啥?”
張廳長面不改色心不跳,呵呵笑道:“誤會,誤會嘛!大家都是朋友嘛!幾位,來來來,請上坐,我敬你們一杯。”
張廳長是老機關幹部,見風使舵的手段非同小可。
陳翔卻是有意偏幫李毅,想要儘快還李毅一個人情,皮笑肉不笑道:“張廳長,現在不是你告不告的問題,而是人家告不告你了!”
說著,陳翔看著李毅。李毅明白陳翔的意思,但他素來不是愛惹事的人,何況漣水縣的款子,還得著落到此人頭上。古人說冤家宜解不宜結,這點私人恩怨,比起政治上的得益來,實在微不足道。把敵人變成朋友,這是最上乘的戰法。
張廳長道:“李科長,剛才的事情,是我的不對,我這人就是脾氣火爆了一點,管不住自己,多有得罪啊!我自罰三杯以謝罪!”
李毅微微一笑道:“算了,一點小事!罰酒就不必了,不過,我倒是有一個不情之請,漣水縣西山水庫必須儘快動工,趕在明年汛期之前加固堤壩,完成前期工作。這筆資金不到位,水庫工程就無法繼續,還請張廳長大筆一揮,早日批了這筆款子。”
這筆錢省裡早有規定,必須按時劃撥,張廳長之所以為難薛雪他們,無非是想卡住他們的脖子,一來多得些好處,二來也讓下面人見識見識他這個副廳長的威風,此刻自然是借坡下驢,呵呵笑道:“這個好說,既然是一家人,那就不說兩家話,這個錢,我明天就划過去!”
薛雪等人驚喜莫名,原本看起來緲無希望的難事,想不到解決起來,卻是不費吹灰之力!薛雪連忙感謝道:“多謝張廳長!你可幫我們漣水縣一個大忙了!”
張廳長搖手道:“要謝,你就謝李科長吧,這個情,我可是承他的。”說著話,卻是笑眯眯地看了一眼汪洋。
薛雪又要來謝李毅,李毅笑道:“薛縣長太客氣了。”
汪洋卻是知道,這老狐狸認出自己來了,便宜人情他也會做,哈哈笑道:“既然把話挑開了,那大家就是朋友了!要不,我們兩桌合一桌,喝個痛快?”
張廳長等的就是這句話,好找機會結交汪洋,馬上應道:“這個提議好!”
其它人自然更無異議。
於是,兩桌人合成一桌。
人多自然熱鬧,更有幾個老酒鬼在場,喝酒勸酒俱是一流,氣氛漸漸熱烈,眾人喝起酒來更是杯到酒幹。
溫可嘉剛到南方省不久,知曉他身份的人並不多,在座之人,也就李毅和汪洋知道他的底細,就連張昕怡,也只知道溫可嘉是汪洋的好朋友。她之所以跟溫可嘉在一起,還是汪洋故意安排的,同時,她也覺得溫可嘉溫文爾雅,氣質高貴,值得一交。
於是,酒店上的幹部同志們,都以汪洋為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