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都啥時候了,都還這麼搞?自從嫂子去了,陶自強來過,他就和許光赫那陀茅坑裡臭石頭,絞在一塊,一拍即合,從此這輩子都沒讓周圍人安生過。
這不知死活的傢伙誰受得住,我猛踹了他腳也怒了:“幹你媽的!快給老子滾!”
“喔……我夜宵了。同志們,繼續忙,繼續忙……”混蛋灑笑著給大家打著哈哈,準備轉身揚長而去。
但我還是飛快囑咐了句:“混蛋,等等!有空給老胡通個信兒,讓他給咱便道佈置佈置!”
“放心吧,排長,保證完成任務!”混蛋灑笑著應了句,背過身子迅隱沒入濃黑的煙幕裡。
隨後我又尋到了老甘令他去西面懸崖駐守,讓7、8班兄弟們繼續執行整理工作。自己頂著敵人迫炮一簇簇的壓制轟擊,藉著戰壕掩蔽奔到了無名高地前沿。
分,無名高地山頂。3號哨位,潛形地堡工事。
正和九班戰士張妙生密切注視著下面敵情的楊庭鋒,見到了心急火燎的迅奔了進來,頓然一愣。
我飛快舉起了62式望遠鏡仔仔細細在沖天炮火,滾滾濃煙裡,目不轉睛觀瞧著,詢問道:“庭鋒,敵人從東面懸崖向我動偷襲。你這裡情況怎樣?”
楊庭鋒掩不住心頭憂慮的道了句:“無異常……”
我繼續道:“你可要仔細了,敵人摸上來的就只有一個尖刀班。敵人是不可能寄希望於知用毒氣就能把咱六連給解決的。”
楊庭鋒道:“我明白!光聽敵人**,不見敵人上來,我就感覺不對勁。我已命令9班其它戰友必須密切監視,不露過一點蛛絲馬跡。可排長,你也看到了,敵人的炮這麼密,濃煙和毒霧這麼厚,稍遠了根本就看不清。”
我明白,因為就是我這配有被動式紅外線的62式望遠鏡,滿眼裡除了爍爍觸目驚心,幾乎連成一片的紅斑,還有隨著密集炮彈炸響產生一閃閃經久不絕的刺眼紅色光芒。除了炮彈爆炸騰昇起的火球,我對下面幾乎看不到任何東西。
怎麼辦?現敵人偷襲的我們都知道敵人卑鄙狡猾的敵人肯定還有陰謀。但這陰謀是什麼?在被敵人迫炮轟擊;透過炮擊,濃煙和毒氣有效壓制並攪亂了我們的視聽後,一股有力使不上的鱉屈壓抑著我們。
因為我們看不見,所以我們不得不使用最終方案捨棄了4、5連戰友。因為我們看不見,所以明知道敵人已經對我們下手我們卻無力迅作出反應。不克服煙幕與毒氣的嚴重干擾,611的陷落,二營的全軍覆沒,只是個時間問題。我們必須迅行動。
看不著?敵人總得上來奪取陣地吧?可以作個套……
我思忖著,命令道:“庭鋒,9班少數警戒,其它人做好捨棄山頂第一線防禦準備!”
楊廷鋒不可思議的看著我,急道:“排長,我不同意!第一線扼守著山路唯一的要衝,一旦讓把敵人放上來,咱們人少,火力弱,肯定撐不住。這就好比洪水潰堤啊!”
我拍了拍他肩膀,示意他蹲下,撿起地上的小石子,在地面上草草劃出了個無名高地頂陣地工事的示意圖,道:“我這是開閘瀉洪!你看,借用這裡,這裡藏兵,再加上配套佈置,我們完全可以就在這陣地裡打敵人一個伏擊!”
楊廷鋒聞言,搖搖頭,拍著草圖斷然否決道:“這不叫開閘瀉洪,這叫一洩千里!只要盤山便道掌握在了敵人手裡;只要敵人能在上面豎起拉力器,源源不斷的敵人就會蜂擁上來。扎不緊這口子,咱們就得撐死!”
我點頭接受了他的意見,但同時指了指草圖上那唯一的上山便道,說出了自己心底的答案:“可以動炮兵紮緊這口子!”
楊廷鋒一瞪眼,立馬就反駁道:“現在兄弟部隊很困難,迫炮最多隻能給我們一點斷斷續續的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