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順宜揹著一籮筐食材,邁著輕鬆的步伐準備回家。事先已經把魏大娘送到村口,而自己獨自往市集買菜。今晚得要做一大桌子菜才行,一來為了歡迎魏大娘下山,二來也要完成魏大娘的心願,為他亡夫做筍宴。
可當她走到家門口時卻被嚇到了,門口聚集了很多村民有人扔雞蛋有人潑餿水,而院內的宋大嫂卻無力還擊,魏大娘護著身邊的小松也被嚇得不行。
“你們這是幹什麼?”姜順宜大喊道。眾人見她回來竟然全圍了過來。
“你回來得好啊,你這個晦氣的人把我們騙得好慘!你做出來的食物吃了讓我倒了大黴。我說呢怎麼在賭坊輸錢,就是因你那什麼灌湯包!給死人做飯的手做出來的包子真是吃一口都觸黴頭。”一大漢說道,這人一看就是來搞事情的。
姜順宜往陸家門口望去,門外今早放的湯包被人踢翻,想必是這籠湯包暴露了她,而這人多半是陸家那男主人請來的托兒,只為了鬧事罷了。那陸家官人正倚著門看熱鬧,正如昨日的姜順宜。
也不知是不是昨夜他那新喪的夫人回來報夢讓她報復姜順宜還是另外有什麼目的。
“做死人飯又如何,我做人光明正大!總好過一些人躲在人後做小動作,也不知是何居心!”姜順宜用眼尾瞟了陸家門口一眼,表情盡是不屑。
“你不敢現身早點攤兒,讓宋嫂出面替你做買賣不就是做賊心虛麼?”那人不依不饒。
“你才做賊心虛!”扶青大吼一聲,同時還將手裡惡臭的一盆子東西淋到那人身上。還好姜順宜早就見到他,一個轉身避開那桶髒水。
那人被淋了糞水後怒火更甚,只是身邊跟著起鬨的人見狀也有些慌。沒想到扶青會做出如此不雅的事情。
“你這個臭道士,你敢潑糞?”
“我有何不敢,也是你帶頭先來鬧事,惹得家裡老人驚恐,孩子失措。若你們再鬧,到官府那兒去怕是有罪的是你們!”
此話一出,看熱鬧者散去,只留下此人和陸家門外那男人。
“你到底有何居心?”姜順宜徑直走到陸家門口。
“昨夜我娘子入夢,說是想請你為她和孩子做道菜。”男人開口道。
“哦?不知是您哪位娘子?”姜順宜此話一出男人皺眉。
“若是您先頭的陸夫人,那我為她和那孩子已經做過了。若是您那位新喪的娘子,那恕我無能為力。我姜順宜給什麼人、什麼鬼做菜都可,只不給虧心人、黑心鬼做!”
姜順宜雖不知事情全貌,但那日見過那婦人還有今日這官人的嘴臉和行事手段實在是讓她討厭。
“我看你怕是在這白家村不想混了!”男人恬不知恥地說。
“我本就不打算在此地久留,我只嘆你那位賢淑夫人怎的挑選了你這樣的爛人,自己丟了性命連孩子都不保。但又虧得她早些解脫,早日投胎也能離你遠些。只怕你那新夫人沒有那麼幸運,做了虧心事的人能逃得了地獄審判?便是逃得了,下輩子投生做豬還是狗也未可知啊!”姜順宜口沒遮攔,但她卻不怕,說實話而已。
男人被氣得不輕摔門便入屋。姜順宜回頭見宋嫂子的院子一片狼藉,也自覺對不起她們。若不是因為自己的原因怎會鬧出這樣的事情?
她不說話,只默默收拾。
“順宜,你別生氣,我剛才打聽去了,你猜事情是怎麼著?那家的男人是個及其迷信的人,曾找一大師算過,說自己的妻子和孩子克著他,讓他科舉不成,官路無緣。也不知是不是因為此事,妻子孩子先後喪命。而這新婦竟然是青樓女子,能入陸家的門皆因那大師說她旺夫。你說這事是不是很荒謬?”扶青壓低音量和姜順宜說。
“那依你所見,這大師是?”
“多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