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無月眠抬眸透過後視鏡掃了一眼毛利蘭現在的表情。
她輕輕撥出一口氣。
工藤新一聽完若有所思地點頭, 又轉頭看向園子:「園子你是什麼時候開始跟著蘭的?」
「我跟蹤……跟著蘭是從蘭出社團門開始的, 但是鞋櫃那邊太容易被發現, 而且新一你當時也不在, 我就躲在外面等著蘭換好再進去了。」
工藤新一沉吟:「也就是說園子你沒辦法成為完全的證人嗎……」
見他的問詢陷入僵局,水無月眠詢問道:「蘭,你覺得淺川緒子是個什麼樣的人?與他人的人際關係又怎麼樣?有沒有什麼特別和她交惡的人?」
「淺川學姐的話……是個在劍道方面很厲害的人,獲得了很多厲害的全國獎項。」
毛利蘭思索片刻:「有很多人覺得學姐很自私,她對自己的要求很高,私底下性格也很霸道, 不喜歡也不希望別人能超過自己。劍道社團的指導老師是個在世界上都很有名氣的人,所以學姐經常會搶佔他的單獨指導名額。」
「但是,我覺得淺川學姐是個脾氣很好的人……對我們後輩很溫柔和善,無論是誰遇到了麻煩都會盡心盡力地去幫忙……除了劍道部的有些人對學姐頗有微詞,但大家實際上都很明白學姐的溫柔。與其說是討厭搶佔指導名額的學姐,不如說大家都很佩服學姐,所以才會主動把指導的名額讓出來。」
「我覺得不會有人會對這樣的淺川學姐動手的。」
這句話毛利蘭說得尤其堅定。
「唔,這一點倒是和我預料地差不多。」水無月眠點點頭,注意到毛利蘭和鈴木園子的迷茫表情,淡定地解釋道,「如果死者平日在劍道部樹敵很多,那嫌疑的重點就不會被警方放在蘭你的身上了。比起嫌疑人你更可能會成為證人,警方對你的態度也會偏向和緩與鼓勵。」
正是因為劍道部這份嫌疑被進行調查的警方降低了,所以懷疑的重心轉向了毛利蘭。
工藤新一露出了一副我早就知道了的樣子。
因為他是帝丹中學的學生,所以比水無月眠更清楚裡面的人際關係。
「我們到了。」水無月眠將車停到了警車旁邊,幫毛利蘭開啟後座的車門囑咐,「待會警方詢問具體情況的時候,只要像現在一樣儘量保持冷靜就好,我大概可以確定真正的嫌疑人範圍了。」
「只是還有一點需要去證實的事情。」
「哦?介意和我分享一下嗎?」一道男聲從旁邊響起來,「我很期待眠的想法,如果我覺得這個想法是有可能的,就幫你說服目暮警官哦。」
「!……是你啊,航。」
伊達航摸著下巴看著彷彿是被他逆著擼了把的貓一樣,僵直又慢慢放鬆下來的水無月眠,臉色有些無奈:「為什麼你每次只有聽到我的聲音才會露出這種失禮的表情啊。」
「……沒辦法的吧。」水無月眠嘟囔著,「都說了你聲音和過去某個麻煩的人很像。」
她向毛利蘭丟了一個安撫的眼神,就飛快地進入了工作狀態:
「航,麻煩帶我和這些案件相關人員進去了,以及拜託把警方目前的發現和我說一下。」
伊達航爽快地點點頭,帶著水無月眠以及三個中學生往學校內走去。
「目前我判斷有犯罪嫌疑的人一共有兩個,一個是死者在劍道社裡的最大對手,最近她們正在競爭一個重要比賽的出賽名額;另一個則是劍道社的指導老師,他雖然看起來表現很正常,但悲傷像是偽裝出來的——也就是說我是憑藉直覺懷疑了他。」
「不過,很可惜,兩個人都有充足的不在場證明。所以最後嫌疑還是落在了暫時還不能確定不在場證明的這個孩子的頭上。」
他示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