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陪陳師傅聊會兒天,今天咱們家殺豬,我去請王叔家,還有三叔家來吃殺豬飯,順便讓王叔,三叔幫忙按豬。”
衛長蕖說完,江氏道:“蕖兒,你只管去就是。”
隨便交待了幾句,衛長蕖這才出了花廳,然後叫上了李安,安排李安去老衛家通知衛文水他們,老衛家那扇宅門,衛長蕖是不想再進去了。
李安正在劈柴,衛長蕖安排了事情,他只好將手頭上的活兒停了,跟了衛長蕖出門。
不多時,衛長蕖就邀著王老實一家回到了宅院,年關上,王小山也放了假,正待在家裡準備過年,自從吃了驚雷的藥丸,王苗氏的身子也越發好轉,只見她裹著厚厚一層棉衣,被餘氏與王老實攙扶著。
進了院子之後,衛長蕖對餘氏道:“春蘭嬸子,你趕緊將王大娘扶進屋去,屋子裡暖和。”
餘氏未說話,只對衛長蕖點了一下頭,然後對王苗氏道:“娘,你小心著些,隨我進屋去,進了屋就暖和了。”
餘氏一邊說話,一邊小心翼翼的攙扶著王苗氏進屋,王苗氏老得像個小孩,一步一步的跟著餘氏走。
餘氏剛攙扶著王苗氏進屋,李安也領著衛文水一家子進了宅院。
衛長蕖見著衛文水,楊氏走進院子,道:“三叔,三嬸子,你們來啦,待會兒殺豬的時候,還得勞煩三叔,王叔一起幫忙,”說話間,衛長蕖轉目看了一眼王老實。
衛文水眼盯著衛長蕖,只見他正搓著雙手取暖,鼻孔裡,嘴裡還不斷的哈著寒霧,估摸著是之前才摸了冷水。
衛長蕖將話說完,他才顫抖著嗓子,道:“蕖兒,咱們拖家帶口的來吃殺豬飯,幫點小忙不是應該的嗎,有啥勞煩不勞煩的,見外了不是。”
說話間,衛文水就止不住全身顫抖,逃竄似的趕緊往屋子裡鑽。
他一邊走,一邊背對著衛長蕖,道:“蕖兒,有啥事情,等三叔進屋暖暖手再說啊,哎喲喂,真是冷得打牙巴了。”
衛長蕖瞧見衛文水冷得顫抖的模樣,看向楊氏,道:“三嬸,三叔怎麼冷成這副模樣?雙腿都打顫了。”
聽衛長蕖這麼問,楊氏捂了嘴笑了笑,然後見她靠近衛長蕖的耳邊:“蕖兒,這茬事兒,我悄悄的告訴你一人。”
“你三叔與我打賭輸了,所以這個冬的衣服,你三叔包洗了,這不,你三叔剛去井邊洗碗衣服回來呢。”
楊氏說著,就有些忍不住想要笑。
衛長蕖聽得一愣,她這三叔,三嬸還真是能夠鬧騰,不過這也證明了,兩人的感情好。
不得不說,放在這個時代,衛文水確實是一個難得的好男人,婆娘接連生了三個女兒,他心裡半點意見都沒有,不但心疼婆娘,還沒有重男輕女的思想,的確很是不錯。
衛長蓉,衛長娟年紀稍微小一些,姐妹倆進了宅院之後,早就牽著手跑去一邊玩了。
衛長鶯瞧見楊氏拉著衛長蕖說悄悄話,嬌嗔道:“娘,你和蕖兒說啥呢,還不能讓我知道。”
“你一個女孩子家的,好奇心咋那樣重呢,”楊氏輕啐道,說完,她忍不住就樂呵呵的笑出了聲。
衛長鶯看了衛長蕖一眼,又看了看楊氏,心道:自個的娘到底和蕖兒說了什麼悄悄話,竟然樂呵成這樣。
幾人在院子裡閒嘮嗑了一會兒,就聽春桃,春禾喊開水燒好了。
李安,王老實手腳麻利的將殺豬盆搬到了院子裡。
楊氏,餘氏跑去了灶房,兩個女人手膀子力氣足,不多時,就見她們一人提了一桶滾開的熱水出來,一股腦兒將那滾開的水倒進殺豬盆裡。
這廂,江雲貴,衛文水去馬棚那邊,將牛車上綁著的年豬解開,兩人強拉猛拽,硬是將那頭又肥又重的豬拖到了前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