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卻還是不見江家大房的人出來。江雲貴等得鬼火冒,又怒罵道:“羅紅橘,你這喪盡天良的臭婆娘,你也知道害怕了,爹跟娘都這把歲數了,你還攪得他們不得安生,你的狼心都被狗吃了麼,娘現在還在床上躺著,今兒個,你若是不將話講個明白,我跟你沒完。”
衛長蕖靜靜的站在一旁,她不急,慢慢等著羅紅橘那婆娘自己滾出來。
依照江雲貴這潑罵的架勢,估計不出片刻,那婆娘一定會受不窩囊氣,自己出來。
想著老太太一副病蔫蔫的模樣,江雲貴一顆心就抽疼得厲害,加之受了大房這麼些年的窩囊氣,此時爆發出來,那是一發不可收拾,罵著罵著就罵紅了眼,一帶換氣的,將羅氏劈頭蓋臉一陣怒罵,罵到後面,那聲音是越發的怒不可止。
江雲貴的怒罵聲,一字一句傳進屋子,羅氏,江孝春,江雲山等人聽得一清二楚。
特別是羅氏聽得鬼火三丈冒,心裡窩火得厲害,她嫁到江家多年,江老爺子不敢說她重話,吳氏萬事遷就她,江雲山更是不敢招惹她,她就是江家大房的土霸王,這些年來,她何時受過這等窩囊氣,被人堵在門口潑罵,數落,還不敢出門還口的。
羅氏越聽,心裡就越窩火,越想,心裡就越不是個滋味,只見她氣的面目猙獰,咬牙切齒的,心裡狠毒了江雲貴,馮氏。
殺千刀,挨雷劈的老二房,竟然敢這樣作踐她,當她羅紅橘是死人麼。
一口窩囊氣堵在喉嚨上,吐不出來,也咽不下去,始終憋著,著實是難受得要命,心裡燜燒得厲害,火苗子直接竄到了嗓子眼。
最後,羅氏惱怒至極,幾大粗步就朝門口走去,見著門口靠了一把鋤頭,不管三七二十一,粗膀子一撈,將鋤頭扛起來,然後朝堂屋而去。
江孝林瞧著羅氏的架勢,心裡驚了一下,趕緊問道:“娘呢,你這是要做啥去?”
心道:二叔一家子敢將自家的房門都卸了,想來是請了幫手的,說不準,小姑和長蕖也在門外,他可是聽人說了,長蕖可是買了長工的,若是真動起手來,他娘鐵定得吃虧啊。
江雲貴潑罵了半天,羅氏已經氣得發瘋了,哪裡還顧得上這麼多。
江孝林話落,她怒氣沖天的回道:“孝林,你甭管,殺千刀,挨雷劈的老二房竟然敢這般作踐娘,娘今兒個要與他們拼了。”
江家老宅就那麼幾間屋子,說幾句話的功夫,羅氏已經扛著鋤頭衝到了堂屋的門口。
見著地上轟然倒塌的木門,羅氏心中更是鬼火冒,一股熊熊的怒火頓時從胸口處竄起來,一路燒,一路燎,直接燒到了天靈蓋。
江雲山,江孝春,江孝林兩口子見勢頭越來越不對勁,趕緊追上羅氏的步子,也走了出來。
隔了半遠不近的距離,羅氏瞪著一雙又尖又利的老眼,狠狠的颳了江雲貴幾眼,那眼神真真含著淬毒的恨意,恨不得在江雲貴的身上戳上幾個骷髏洞。
“殺千刀的,砍腦殼的,是誰劈了老孃家的堂屋門?”羅氏氣紅了眼,抬腿跨過門檻,扛著一把鋤頭就往衛長蕖,凌璟所站的地方走來,根本就未搞清楚狀況,便開口潑罵。
凌璟鳳目下沉,一雙古墨色的眼瞳瞬間變得幽深,一絲絲寒氣自眼底洩溢位來,冷冷道:“是我。”簡單兩個字,生冷到了極致。
衛長蕖站在凌璟的身旁,敏銳覺察到自凌璟身上散發出來的絲絲寒氣。
是我——冰冷的兩字落下,羅氏方才覺察到情形有些不太對勁,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她揚目望去,映入眼簾的正是凌璟那張面無波瀾,絕世出塵的容顏。
羅氏是第一次見凌璟,瞧著眼前宛若謫仙般的公子哥,頓時晃花了一雙老眼,瞬間就失去了反應。
穀雨瞧見羅氏眼巴巴的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