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事成之後,便給小婦人一筆銀子,送小婦人離開尚京,那蒙面男人將整個計劃告訴了小婦人,當時小婦人恨透了那殺千刀的,索性便答應了。”
顧惜昭挑了挑兩撇劍眉,打斷了朱氏的話,他問道:“陳潑皮是怎樣死的?你可見過那蒙面男人的長相?”
“那蒙面男人將臉捂得嚴嚴實實的,小婦人並未見過他的長相,”朱氏先回答了顧惜昭的第一個問題,隨即,她垂了垂眉目,才接著回答第二個問題。
“那殺千刀的是被我親手毒死的,”說這句話的時候,朱氏覺得十分解氣。
“毒藥是那蒙面男人給小婦人的,銀錢也是那蒙面男人給小婦人的,那殺千刀好賭,好吃,見小婦人手上有錢了,二話不所便都搶了去,小婦人跟了他幾日,見他日日上鳳翔樓去大吃大喝,便挑了一日,偷偷在他的衣袖上撒了毒粉,那殺千刀的有個壞毛病,便是吃飯的時候,袖子老是掉進盤子裡去,那毒粉就是這樣被下在了飯菜裡。”
顧惜昭聽朱氏將事情的經過說完,便側目掃了樂青一眼。
月青會意,將一張認罪書放在了朱氏的身前:“朱氏,你還是畫押吧,若是你乖乖畫押,我家公子還能保得了你一時。”
在朱氏陳述自己罪狀的時候,樂青便提筆在一旁仔仔細細的記了下來。
朱氏不識字,她垂目看著面前寫得密密麻麻的一張紙,然後抬起頭對顧惜昭道:“公子,小婦人畫押就是,求求你,你一定要救救小婦人。”
謀殺親夫,這可是重罪,怎樣救。
顧惜昭淡淡的掃了朱氏一眼,道:“本公子會在府尹面前幫你說說情,讓你少遭些罪,”說完,便閉上了嘴巴。
朱氏眼神空洞的盯著地上的認罪書,認罪也是死,不認罪也是死,她到底該怎樣做。
見朱氏遲遲不動手畫押,樂青站在她的面前,冷聲道:“若非我家公子出手,朱氏,你此刻已經是個死人了,你難道願意就此被人利用,然後抵死不認罪,再讓那幕後之人將你殺了滅口。”
樂青的話一字一句傳入了朱氏的耳中,良久之後,朱氏才抬起頭來,含淚道:“畫押,小婦人畫押便是,”說話間,只見她已按了一個手印在那認罪書上。
朱氏畫了押之後,整個人就完全癱坐在了地上,樂青彎腰,將地上的認罪書撿了起來,然後幾步上前,將認罪書恭敬的遞到了顧惜昭的手上。
顧惜昭從樂青的手中將朱氏的認罪書接過,他一目十行的看完,然後小心的疊好,再收了起來。
“吩咐丫鬟領朱氏去休息,注意好好安排人保護著,明日去京兆衙門。”顧惜昭看著樂青,淡淡吩咐道。
“是,公子爺,”樂青應了一聲,然後出門去叫了一個丫鬟進來,不多時,那丫鬟便領著朱氏出了顧惜昭的書房。
朱氏離開之後,顧惜昭才揚眉,再次看向樂青,問道:“樂青,你可知道今日那幾個殺手的來路。”
樂青像一根竹竿似的,恭恭敬敬的立在顧惜昭的書案前,待顧惜昭的話音落下之後,他請罪道:“請公子爺恕罪,屬下並未從那幾個殺手的身上看出任何端倪。”
樂青說這樣的句話,本是顧惜昭意料之中的事情,樂青未追到殺手的線索,顧惜昭並未有多失望。
若此事真是樊氏搞出來的,又豈能這樣容易被人抓住把柄。
樂青見顧惜昭臉上的神色未有太大的變化,便又接著道:“公子爺,那幾名殺手出招狠辣,個個身手了得,依屬下看,這樣厲害的殺手,恐怕也只有世族大家能養得起,請得起。”
“嗯,我知道了,”樂青說了一長段,顧惜昭聽後就說了這麼一句簡單的話,話畢,他便起身離開了書房。
想要憑一個小小的朱氏,就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