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面色煞白,不發一言,便回頭衝寸心笑道:“這位姑娘,我願意回去。”語畢便朝著楊戩左側走去,腳下生風,不曾回頭。
是以,也不曾見到男兒淚下沾襟,張口無言。
待諸魂魄做出決定後,楊戩口中念訣施法,手中金光一閃,其左側的魂魄便消失在那道金光中。
餘下的魂魄見狀,倒是現出幾分不捨流連之色,卻又隱隱透出些興奮之情。
寸心想著楊戩身為司法天神,自是要維持三界秩序的,如何會允許這些魂魄不入輪迴?頗不解地瞧了眼身旁的大神。
只見那位大神臉色陰沉地叫了聲哮天犬後大聲吩咐:“將餘下魂魄送入地府。”
哮天犬應了聲“是”,便要動手。
那餘下魂魄卻是詫異:“真君大人已允了我們在此,為何又要送我們回地府?”
真君大人冷笑:“本君只是跟你們道明不回肉身之害,並允諾不強求你們回肉身,何時說過讓你們在此不入輪迴?”
眾魂譁然,不及反駁,便被哮天犬收在手中就要帶去地府。
寸心卻拉了拉楊戩衣袖:“可不可以把那個叫恆郎的魂魄留一下?”
楊戩看她一眼,沉默片刻,點頭。
是以哮天犬頗不情願地依寸心所言放開了那個恆郎的,便見得主人將寸心紫芙並那個叫恆郎的帶到了另一朵雲頭上,只令自己在此等著。哮天犬因而覺著敖寸心這條龍一出現,自己便離失寵的路近了幾分,很是憂慮。
另一朵雲頭上,寸心懶得揣度哮天犬不情願的表情後的心理活動,只正色問那恆郎:“你方才為什麼不告訴白芷答案?”
“我跟芷妹的事,為何要告訴你?”
這恆郎略拽。楊戩皺眉。
寸心見恆郎這般,只冷笑道:“你方才雖未說出聲,可你的口型我卻瞧得清清楚楚。你自以為騙了她後她回去不過傷心一時便能忘了你,另覓良人一世無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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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醒
恆郎反問:“難道不是麼?”
寸心大怒:“你自以為幫她解脫,自以為這般自我犧牲換她一世無憂,聽起來真真高尚!不過是個自以為是的傻子罷了!她可以為了你拋下一切不過是因著她愛你,你卻告訴她你不愛她,你以為她往後真能放下這一切,重新做回那個無憂無慮的白家姑娘嗎?”
“公主,冷靜些。”紫芙見寸心罵得暢快,而她身邊那位天神的臉色愈來愈冷,忙上前阻道。見寸心仍不解氣,只擔心她又說出什麼話來惹到旁邊這位,只好對那恆郎道:“這位公子一心以為自己為了那白姑娘好,為何不站在那姑娘的角度想想她要什麼?再者,公子又如何知道說出實情後白姑娘體諒不了公子,仍會選擇在公子身邊不願回去?公子,實在是太過自以為是了。公子和盤托出,白姑娘回去亦是帶著公子的愛;只是公子這般,白姑娘怕是一世都無法放下了……而且,公子若當真心疼白姑娘,為她回到肉身將一切重頭來過又有何妨?”
恆郎愕然,隨即苦笑:“她若真能體諒我,又如何會將我說得那般不堪……真君大人,您法力無邊,可否消去芷妹及諸人有關我的一切記憶?以免她日後,為人恥笑……”
楊戩拒絕:“本君只會消去那些凡人有關本君的記憶。她為你做出那些事來,便料到了後果,自然該承擔。”說完不待恆郎反應,便將他扔到哮天犬面前,只命哮天犬速將其一干魂魄送去地府投胎。
寸心卻是不解:“你消去了他們有關你的記憶,那些凡人如何接受死者重生一事?白芷又如何接受恆郎消失?”
楊戩輕搖摺扇:“他們只會知道親人大病了一場。至於白芷,一切看她自己造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