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經桃夭》
作者有話要說: 請記住,寸心是失憶了的。。。
另外要點評論怎麼就這麼難T T
☆、緋衣番外之夢裡不知身是客
火光豔豔似血,一院海棠顯得愈發嬌豔;灼灼烈焰中,我好似見到了你,一如當初。
當初當初,現在竟覺得是美好得有些過分的字眼。
當年初見。
初見時,我著粗布麻衣,在漫天飄揚的飛雪裡匍匐倒地,四遭冰寒如刺骨髓。
夜色沉沉,明月藏於烏雲之後,天上半點星光也無,我閉上眼睛想,阿爹阿孃,我就這樣來陪你們罷。不斷感到臉上有冰冰涼涼的液體流出,我卻不願睜眼。
本以為可以就這樣死掉。
本應該就這樣死掉。
卻有一溫潤的聲音入耳,“姑娘,你沒事吧?”
我睜開眼,卻見不清那人眉目,只知道他手裡的燈籠發出昏黃光線,仿若這天下間溫暖的源頭。
之後,我便不省人事。
之後的不少年裡,我在凡間遊蕩,聽了不少戲文話本。總覺得我們的相遇符合了那些英雄救美的開頭,但偏偏沒有終成眷屬的結尾。不過想來,也是我太傻,相遇的時候夜空黑沉如墨,早有預演,我漫漫鬼生的預演。
我如何會以為,那一盞燈籠的昏黃,可以照亮漫無邊際的黑夜。
醒來後,作為父母雙亡、逃難至西岐的孤女,毫無疑問地被家境尚好心地甚善的大娘跟你收留。仍然是戲文話本一貫的過場。
初始之時,我真地不曾想過成為你的妻子,只想在這個收留我的家裡做些力所能及之事,以報救命之恩而已。掃地洗衣,烹茶煮飯…能做的,我都願意去做。
可感情這東西,卻突如其來。我不知我是什麼時候開始愛上你的,或許是那個春日,你在院間揮刀如舞,一樹的海棠紛如雨下;又或許是冬日間你獵下白狐贈我為裘,唇間笑意彌暖了不化的雪花。又或許在你救我的那個冬夜,它便已經來了,像當時鋪天蓋地的夜雪一般,我無處可逃。
逃不了,放不下,那便只有爭取,哪怕只有那麼一點希望。
我曾一度以為,希望握在手裡,不斷地生根發芽,終有一天會如院子裡的海棠一般,下起一樹花雨。
成親那日,你穿上我親手為你織成的大紅喜服,與我攜手至大娘墳前,親口許諾會與我白頭到老,永不相負。
我輕聲道,大娘如是有知,必定安心。你只知道大娘安心,卻不知我是多麼開心,只覺整個世界都因此明亮,那是自父母去後,我第一次有這樣的感受。
婚後的日子,是支撐我在奈何橋邊等你一年又一年的信念。
你幫我拂掉肩上落葉,你為我執筆畫眉,你讚我廚藝精湛……而我,終於能以你妻子的身份,在你去田間勞作時,為你送上暖湯熱飯,一切的一切,都在你一個又一個笑顏間,氤氳成記憶裡的暖霧。
要是沒有那場戰爭,多好。
武王伐紂募兵,你當仁不讓。我一如既往地支援你,只在你出征前夜發誓,不論此後如何,緋衣必同夫君生死相隨。
我還記得你當時的回答,你說我們還有無數的路要攜手與共,你如何會死,你又怎捨得我去死。
於是,我抱著你的回答,守著你白首到老,永不相負的承諾,等著你回來。
這一世為人的結尾,是我穿著你許諾時的嫁衣,在一片火海中去找你。我想,只有這烈烈大火,才可驅去我周身冰寒。
只可惜,到了下面才發現,你太早,我太晚。
我禁不住淚流滿面。我這才知道,原來鬼也是有眼淚的。
奈何橋邊等待的日子其實不算難熬,每一個經了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