瑚而已。
整個過程乾脆利落得有如快刀斬亂麻。
只偏偏,情絲難斷。
作者有話要說:
☆、死結
九重天下西海海岸熱鬧非常,九重天上的靈霄寶殿近來也不曾閒過。每日的奏摺像是長腿了一般紛紛跑到玉帝桌上,大部分都是說新天條施行後之前許多事情都需重新處理,但按新天條的規定下來他們實在不知道怎麼辦,因而特地呈請玉帝指條明路。玉帝王母合計後覺得這是那群仙人覺得累積了幾千年的東西現在重新折騰起來,實在是太累了,故而刻意上了這些奏章來求條活路…
所以,玉帝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在奏章上大手一揮,四個大字赫赫然顯於紙上:依律而行。
於是眾仙嗚呼哀哉地去行了,天宮大有以舊革新之相。
楊戩自推行新天條以來,已被那群仙家暗地裡罵了多次,此番見了玉帝王母此番所為,便知他們亦是想重整天庭,倒也安心不少,只一心跟玉鼎商議封印戾氣的具體操作,其中一大問題便是,寶蓮燈現今沒了燈芯,若以小狐狸的血來催動寶蓮燈,只怕小狐狸會死於失血過多。玉鼎扇著扇子沉吟許久,道是每日從小狐狸那裡取點血,之後用法術封著,要用的時候再去出來,這寶蓮燈只是要有燈芯的血液,新不新鮮應該不甚要緊。
楊戩沉吟片刻後,即命梅山老大帶了一堆補品去華山,在那裡待個十餘日再回來。梅山老大方走,便又親去拜訪小金烏,將前因後果解釋了一番後,與小金烏一同面請玉帝王母,終獲允許。
如釋重負般地回到司法神殿,便見師傅他老人家左手揮扇,右手執筆,苦大仇深地對著一卷竹簡,見他來了放下狼毫細筆,高深莫測地道:“寶蓮燈有了,小金烏說定了,就差個乾坤袋了。”
楊戩避開玉鼎眼神,只道:“徒弟這便去借。”
玉鼎笑得頗為欣慰:“情結難結亦難解,然解之再難終須解。”
楊戩一怔,玉鼎卻已顧不得他,只恍然大悟般地一拍腦袋:“精闢!當真精闢”,便喜笑顏開地伏手奮筆疾書。
楊戩卻仍站在原地,怔怔然不知思在何所。
一直以來,情跟愛兩個字,於他都是生命之重,可合在一起成為愛情後,卻霎時輕了分量。那千年婚姻,是因愛而結,卻並非敖寸心想要的愛情。他初時不懂,便放任寸心,卻與她一起將他二人的牽連拉來扯去地系成死結。他也曾試圖去解開那疙瘩,卻在解開一個線頭後便起身忽視掉下面的糾葛,以為可以就此順暢。卻不曾料及,那些被忽視掉的東西與歲月一起沉澱下來終成死結。
死結難解,便試圖斬斷。
可偏偏情絲難斷。
斬不斷割不盡,便試圖放在心裡遺忘。
可偏偏結在心上。
而今閱盡千帆,終是明瞭她當初執念。
情結難解終須解,然一個人該如何解開兩個人的冤孽?
恁是廣大神通,也只能餘下一聲嘆息。
稍斂心神,司法天神已恢復平日威嚴,只吩咐梅山老大去下界取寶物作封印戾氣之用。
三界太大,等著他處理的事太多。
有些事,不是必需亦非緊急,只能延後,不知何期。
然而他沒料到的是,梅山老大回來時,帶回的不只乾坤袋,還有敖寸心。
神物都會認主,乾坤袋亦不例外。當年龍神將乾坤袋賜給敖閏時,那寶貝便認了敖閏為主;而後敖閏送給了敖寸心,乾坤袋本是拒認寸心為主,後感到寸心跟敖閏血緣關係才勉勉強強認了寸心為主聽她號令。
所以現今三界內,除了敖閏跟寸心,沒有第三個人使喚得動,甚至拿得動這乾坤袋。
楊戩垂眼不語,原想著就算此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