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車廂裡的欽犯,哪有閒功夫把你放在心上。”
領隊官軍滿腹狐疑;道:“我們這一隊近幾日都在周邊查徵空額兵丁,這不,剛查徵到幾十人,準備帶回京城去,哪可能有什麼欽犯?大人別是得錯了訊息吧?”
畢竟,車廂裡若藏著欽犯,他豈非變成窩藏欽犯的罪魁禍首了?
瞧出了他的心思,那名錦衣衛道:“放心,不知者不罪,不會冤枉你們窩藏欽犯的。不過,當下可以肯定的是,欽犯有三人,就混跡在那些查徵的兵丁中。叫你的人閃過一旁,別礙手礙腳,阻著我們做事。”
雖然領隊官軍雲裡霧裡搞不清狀況,但也知道錦衛衣的人是不能輕易開罪的,於是命令屬下別多管閒事,由著他們去搜好了。
那名錦衣衛迅速下馬,領著另幾個不象錦衣衛的人,一輛馬車一輛馬車地搜過去。當搜到黃芩他們這輛馬車時,剛開啟門,一股惡臭便撲面襲來。那幾人與其說無所謂,不如說早有準備,神色鎮定、動作麻利地從腰帶上扯下不知被什麼藥水浸成黃色的布巾,捂住自己的口鼻,縱身進入車廂。
在一堆人裡翻找了一陣,幾人把黃芩、葉晉源以及那個有狐臭的漢子拖將出來,分別扔到三匹馬背上。
把黃芩扔上馬背之人,對那名錦衣衛道:“聽說此人武功極是了得,萬一半道醒過來就糟了,你看是不是綁起來比較穩妥?”
那名錦衣衛顯然不太瞧得上他,抬了抬下巴,輕蔑道:“你看著辦吧。”
那人點了點頭,繳了黃芩身上的武器,將他綁了個仔仔細細、結結實實。
經過另一匹馬旁時,那人又順手把扮作馮承欽的葉晉源,往馬背上推了推,以便放放穩。
因為這個動作,葉晉源藏在懷內的右手脫了出來。
那人瞧見,奇道:“咦,他不是沒有右手嗎?”
那名錦衣衛連忙上前瞧看,皺了皺眉道:“恐是被人調了包。不過,現下也管不了了,先把人帶走再說。”
出於好奇,領隊官軍湊到車廂跟前窺看,只見一車人橫七豎八的全都躺倒著,不禁目瞪口呆道:“這……這是怎麼回事?他們,他們怎麼了,莫非全死了?”
那名錦衣衛回頭故意嚇他道:“想是被那三名欽犯害的。”
領隊官軍‘哎呀’一聲,差點沒從馬背上摔下來。他用手連拍額頭,驚慌失措道:“這可是十來條人命……我……我怎麼交差啊……?”
那名錦衣衛笑了聲,道:“別急,他們只是暫時暈過去了,等幾天就會轉醒。”頓一頓,他又道:“這一趟能順利抓獲欽犯,還要多謝你們的幫忙。此案關係重大,最好不要聲張,否則惹來禍端,可別怪我沒事先提醒你們。就這樣吧,欽犯我們帶走了。”
領隊官軍只得莫名奇妙地瞧著他們把人帶走了。
駕馬走到瞧不見那些官軍的影子了,剛才捆綁黃芩之人扶起馬背上那名有狐臭的漢子,以一塊被藥水浸成黃色的布巾蒙在他的口鼻處。不一會兒,那漢子連咳幾聲,醒了過來。
想來那塊布巾是浸瞭解藥的。
那漢子直起身子,長舒了口氣,哈哈笑道:“胡漢,你們倒是舒服,老子卻被藥倒了。沒想到,李道長煉製的‘十里燻’真他奶奶夠勁,我現在還渾身發軟,使不上力氣呢。”
他口中的李道長便是妖道李自然。此人煉製了大半輩子丹藥,經驗豐富,‘十里燻’是他一直在潛心煉製的丹藥之一。煉製此藥,是為藥倒那些罕見的絕頂高手。但凡絕頂高手必然內力深厚且應變迅即,相應的,迷藥若非威力強勁、霸道無比,則會被他們的過人內力抵禦掉。就目前而言,‘十里燻’還只是個半成品,威力雖然足夠大,但味道卻實在說不過去,太容易被人發覺。不過,李自然相信只要假以時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