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去換上了戲服,然後到導演那邊去了。
離開化妝間之前,宋芒讓紀沫不用跟著自己,先去吃早餐。
看著紀沫離開的背影,宋芒又仔細回想了一下,還是對這突然的過敏症狀沒什麼頭緒,最後便不再細想了。
或許正如紀沫所說的,是他之前太不注重控制,導致現在哪怕只是接觸了一下橙子這個過敏源,身上就有了反應,然後因為接觸得不深,所以只是起了紅痕,並沒有癢意。
聽起來也合情合理。
……
宋芒在這部戲裡飾演的角色戲份也不多,本來上週就可以拍完的,但是請假耽擱了進度,這周導演拉著宋芒補拍,將他的戲份集中拉完,預計也就一週的時間就能殺青。
算起來時間還是有些緊張,拍攝任務不算輕鬆,是以之後的幾天,宋芒專心投入到了工作中,也開始了早出晚歸的生活作息。
有時候宋芒半夜才會到家,疲累的他往往沾上枕頭便睡得人事不省,直到第二天被鬧鐘從沉眠中叫醒,再坐上車去片場接著拍剩餘的戲份。
宋芒不知道謝承之這幾天有沒有回來過,如果有回來的話應該也都是跟宋芒的時間錯開來的,總之自從搬家那天之後,宋芒就一直沒有再見到謝承之,每天從大床上醒來時,臥室裡都只有宋芒一個人。
這讓宋芒漸漸又找回了之前每天下戲後都獨處時的狀態。
當然,如果沒有每天都聽著別人喊他“夫人”的話,他或許會更自在一些。
時間不知不覺來到週五,宋芒在晚上拍完了最後一場戲,他的角色正式殺青,劇組今天在場的工作人員們一起給宋芒舉行了殺青宴,還定製了一個殺青蛋糕。
和大家一起吃完飯後,宋芒同他們一一道別,然後領著紀沫一起往外走去。
紀沫開了車來,就停在不遠處。
本來兩人一同朝著停車的地方走著,但從片場門口出來後,宋芒不經意間抬了下眼睫,視線裡出現了一輛預料之外的黑色轎車,熟悉的轎車就那麼靜靜停在馬路對面,車身泛著淡淡的反光,在路燈下很顯眼。
幾乎在宋芒看過去的同時,車子的前門開啟,眼熟的司機師傅從車裡邁了出來,朝宋芒的方向抬手示意。
宋芒抿著唇在原地頓了頓,他的目光移向轎車後排的位置。
……謝先生來了麼?
手裡捧著從殺青宴上帶出來的一小塊蛋糕,宋芒愣神想著。
“小芒哥,怎麼了?”
紀沫跟在宋芒身後,見他突然停下了步子看向馬路另一邊的方向,略微有些疑惑地出聲問道。
同時,順著宋芒的視線,紀沫轉頭看去,也發現了那輛停在路燈下看著有些眼熟的黑色轎車。
紀沫的聲音讓宋芒醒過神來,宋芒思索了片刻,然後讓紀沫在這邊稍等他片刻,之後便一個人朝著謝先生的車停著的方向走了過去。
方才和劇組的人一起吃完飯後,宋芒才去卸妝,然後還簡單洗漱了一下,此刻他臉頰和額髮上的水珠還未徹底變幹,被風一吹,涼意襲來,宋芒不自覺雙手攏了攏上衣領口,同時加快步子朝那邊走去。
司機已經坐回了車裡,宋芒走到車邊的時候,後排的車窗從裡被人降下,宋芒捧著蛋糕,沒有去拉車門,而是微彎下腰朝後排的位置看去。
隨著宋芒彎腰的動作,他髮絲上幾滴未乾的水珠沿著額角滑落到他纖長的睫毛上,掛著水珠的睫毛下,宋芒剔透如琉璃的琥珀色眼珠顯得亮晶晶的,像打磨得光滑瑩潤的玉石。
看清車內坐著的人之後,宋芒雖然有所預料,但那雙眼中還是逐漸浮現出了一抹驚訝。
對著車內看不大真切的謝承之的側影,宋芒輕輕眨了眨眼,開口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