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能解決的,高志邦這個村支書對自己說話流露出一點埋怨和不滿,他說得對,減負不減就是增添負擔,農民已經苦不堪言,一些領導卻還在巧立名目的瞞天過海張冠李戴的試圖暗度陳倉從農民身上撈錢,那是誰的責任?難道這個責任沒有自己這個縣委書記的份?李博谷是個好老師,高志邦這個支書能做的也就是在李博谷需要的時候借給他一點錢去救急。其餘的他也只能是愛莫能助。
還有這個劉奮鬥,他乾脆的不再回答自己的問題,只說他失職了,他失職了嗎?其實他心裡很清楚一些問題的癥結所在,只是沒辦法去解決。
裘樟清的心情比剛來這裡的時候更加的鬱悶,車裡的三個男人六隻眼睛都在看著她,這又讓裘樟清意識到了自己不能顯露出一丁點的內心想法來——自己是這些人的領導,領導六神無主心浮氣躁的,屬下又會怎麼樣?
想了一下,裘樟清讓劉奮鬥和高志邦下了車。對馮喆說:“小馮去醫院,代表我慰問一下李博谷老師。”
馮喆知道裘樟清有了別的想法。裘樟清說:“我開車在鎮子上等你,你就說自己去的,不要提我。”
馮喆心裡想著裘樟清這樣做的含義是什麼,嘴上答應著,將車調過頭,下了車,裘樟清開車先行離開了,劉奮鬥和高志邦這才過來,高志邦問:“怎麼回事?”劉奮鬥問:“下來要做什麼?”
高志邦對裘樟清今晚忽然的到來又忽然的離去有些莫名其妙,劉奮鬥卻想馮喆留下必有深意。
但是馮喆不可能給他們透露什麼,就說裘樟清有事先走了,讓自己代表一下去衛生所探望李博谷。
高志邦一聽就說:“那我也去,李博谷怎麼說也是我們村的人。好人吶!”
劉奮鬥更沒有不陪同馮喆可能,三人到了鎮上,劉奮鬥下車去超市買了些禮物,到了鎮上的衛生所,三個人找不到值班醫生護士的,就徑直的朝著病房過去。
衛生所本來就不大,住院者更加寥寥無幾,很快的就找到了李博谷的房間,這房間只有李博谷一個人,馮喆一見李博谷就吃了一驚,這人怎麼就這麼瘦。
李博谷的臉上幾乎沒肉,喉結凸出,躺在床上就像是會喘氣的骷髏,唯獨眼睛很亮,高志邦也吃了一驚,過去說:“老李,你這是咋滴了?怎麼成了這樣?”
劉奮鬥將禮物放在床頭,看看馮喆,又瞅瞅李博谷,本想介紹一下馮喆的身份的,沒想到李博谷伸手指著馮喆說:“馮領導,你來了,快請坐。”
李博谷說著話就咳嗽,馮喆過去和他握了手,問:“李老師,你這會感覺怎麼樣?”
“劉鎮長來了,請坐,你們都那麼忙,我這怎麼好意思……”
李博谷說著就要起身,被馮喆給攔住了,三個人圍著李博谷的病床坐下,李博谷說:“我身體一直不好,百無一用是書生嘛,叫孩子們補課的,自己卻倒下了,真是不好意思,誤人子弟。”
馮喆一聽,覺得李博谷可能不知道那些孩子去縣賓館去找“大官”的事情,高志邦說:“你這人,都這樣了還一句一個不好意思,什麼病?醫生怎麼說?你家丫頭呢?下午吃飯了沒有?”
李博谷微弱的笑了笑:“老毛病了,休息一下就好了,今天輸了幾瓶液體,好多了,李玉剛剛伺候我吃完飯,這會可能回去收拾了。”
馮喆注意了一下病歷卡,上面寫著李博谷是血壓低還貧血、胃潰瘍等等併發症,心說這都是慢性病,屬於積勞成疾。
劉奮鬥一臉嚴肅:“李老師,對不起,我們對你關心不夠,向你道歉。”
李博谷擺擺手:“哪裡,我這是自身問題,領導們對我已經很關心了。都挺忙的,我這心裡過意不去啊。”
高志邦說了幾句話,想抽菸,但又不好在病房裡抽,就到了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