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得這麼犀利,要她怎麼回答呢。撓了撓了亂蓬蓬的頭髮,她有些無厘頭地說:“賀營長,你看清楚點,我是牧可。”
賀泓勳蹙了下眉:“不要懷疑我的視力。”
我是懷疑你的智力!牧可在心裡補充了一句,又說:“你是教官,我是學員,我們的身份是對立的,不合適。”
賀泓勳彎了下唇角:“你是輔導員,和一般學員有本質區別。”隨後又糾正到:“不是對立關係,可以勉強算是同志關係。”
想了想,牧可決定拿出個十分具有說服力的理由,她說:“那個,我有……”
賀泓勳平靜地打斷她:“這個不能成為拒絕的理由。”
“我都還沒說呢。”
“我知道。”
“你知道什麼?”
“知道你以為我不知道的。”
“什麼是我以為你不知道的。”
“你敢說你不知道我在說什麼?”
“……”
沉默了幾分鐘,就在賀泓勳同志要對兩人此次不算十分友好的會晤做總結性發言的時候,牧可皺著眉毛頗為苦惱地說:“處處的後果有點嚴重,我承不承受得住啊。”
遺忘的時光
牧可模稜兩可的回答並沒動搖賀泓勳堅定的態度。憑他精準的判斷,這個小女人對他是有感覺的,他認為不討厭的感情基礎是很不錯的。
於是,他簡短的說了四個字:“就這樣了。”算是完成了兩人由同志關係到戀人關係的“進化”然後變戲法似的拿出一盒巧克力放在牧可床頭,繃著臉說:“軍醫說你血糖低。沒事別老犯錯誤,否則我照罰。”
牧可趴在被窩裡看著巧克力,居然還是德芙的。望著他的背影,她不明白賀泓勳所謂的“就這樣了”究竟是什麼意思。伸手摸了摸盒子,想到除了赫義城外,他是第一個給自己買零食的男人。之後又想到媽媽,她忽然就哭了。
走回辦公室的的時候,賀泓勳不自覺彎唇笑了。那神情,像是牧可已經答應嫁給他一樣。
偵察兵比武大賽明天正式進行選拔,袁帥躲在屋裡終於等到賀泓勳露面,見營長臉上掛著似有若無的笑,他連續深呼吸了十幾次才壯著膽子去敲他辦公室的門。
“報告!”
“進來。”
“營長,我想向您彙報下思想。”
“你有思想要彙報?”
“是。”
“說。”
“是這樣的,營長,哎,你晚飯還沒吃吧,需不需要我……”
“哪那麼多開場白?”賀泓勳抬頭橫了他一眼:“直接點。”
“直接點啊……”袁帥猶豫了下,挺直了腰板硬著頭皮說:“直接點就是我想請營長批准我參加偵察兵比武。”
賀泓勳想也不想直接駁回:“這個不需要討論了。”
袁帥耍賴:“討論下吧,營長,那個赫義城太拽了,我替你殺殺他威風。”
“我說不需要討論。還有,你小子給我收斂點,他是你首長,拽也是有資本的。”提到赫義城,賀泓勳下意識皺了下眉,心裡不知怎麼的忽然萌發了要親自斃了某人的想法。不久之後,他意外接到命令,在一場演習中與赫義城再次碰面。
“是,知道了。營長,你就讓我去吧,我以黨的名義發誓保證再不犯錯。”
“扯蛋。”賀泓勳橫了他一眼:“連黨員都不是發個屁誓。”
深知老大說一不二的脾氣,袁帥之前倒也沒抱太大希望,又見賀泓勳一點轉圜的餘地都沒有,鬼主意特別的他想了想,試圖轉移話題緩解下氣氛,他說:“營長,你生日快到了吧,要不咱也趕把時興,買個生日蛋糕過過?”
“謝了,不用。”隨手翻看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