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沒接收到他的眼神訊號。但是,兩人到底是盟友,訓練期間結下的深厚友誼不是鬧假的,牧可可沒打算袖手旁觀。雖說賀泓勳訓手下的兵她不該也不能插手,可怎麼想袁帥都挺無辜,如果不是因為她在場,相信不會惹得老大如此生氣吧。思及此,牧可像小偷一樣悄悄扯了扯某人的軍裝,試圖以肢體動作緩解他的怒氣,為袁帥開脫。
賀泓勳壓了壓火氣,沉聲命令:“門口站軍姿三個小時,五組俯臥撐,做不完不許吃飯。”
還真罰啊!袁帥皺著眉回頭:“營長……”
賀泓勳生生給他打斷:“廢什麼話!”
袁帥苦著臉出去了,儘管走廓外沒人,還是有板有眼地站著,沒有一絲懈怠。所以說,軍人對於上級的命令無論在什麼情況下都是隻有兩個字:服從。
“一組俯臥撐幾個啊?”
“兩百。”
“兩,兩百?”牧可的臉蛋還紅著,半是提醒半是責怪地說:“你不要以權謀私。”一千個俯臥撐,槍斃了她也做不了。
賀泓勳開啟電腦按下啟動健,堅強地打算繼續工作:“不是因為他看見你我……”頓了下,他解釋說:“進門前先喊報告是規矩,我話都沒說他就闖進來,就是違反紀律。我罰他是因為這個,你別管。”偵察營的兵隨便拉出哪個做上一千個都不成問題,對身為排長的袁帥來說更是小兒科,賀泓勳覺得罰輕了。
牧可不認同他的說法,只想到那個天文數字,她哼了一聲,“在這種情況下受罰誰會認為是違反紀律啊,你小心引起公憤,把人都得罪光了,叫他別站了。”
“要是這麼說我得罪的人多了。”目光的落點是電腦螢幕,賀泓勳說:“去看雜誌,要是嫌悶就去外面溜達溜達。”
“那我去叫他別站了。”牧可不肯聽他的話。
“你給我老實待著!”賀泓勳拉住她的手臂,阻止道:“不許胡鬧。”命令已經下達了,怎麼可以說取消就取消?
牧可嘴一噘,變換方式和他理論:“人家是教官,學員還等著呢,這個時候罰什麼站軍姿啊,你就是這點討厭,一點不懂變通。”
“命令都下了。”賀泓勳不妥脅。他可不是有罰人的嗜好,不過兵不練不成器,必須給袁帥一個教訓,否則沒準哪天他就這麼沒輕沒重的衝到團長辦公室去了,那就不是罰站軍姿和俯臥撐這麼簡單了。
“那就再下唄。”牧可搖他胳膊:“別罰他了,實在不行晚上再站,我幫他分擔一個半小時,行不行啊?”
沒聽說過站士受罰還可以讓別人幫著分擔的。賀泓勳的眉頭皺得更緊了,有點拿牧可沒辦法。正在考慮對策,晉升為嫂子的小女友已經把他辦公室的門推開了,她探出個小腦袋,悄聲說:“你們營長說不用站了。”
居然假傳“聖旨”,賀泓勳有點氣結。
袁帥看著她探頭探腦的樣子,想笑又不敢,轉過臉去繼續站著不動。
牧可回頭看向賀泓勳,底氣不足地說:“真是他說的……”
袁帥不得不看向她,以口語說:“不可能。”營長是什麼脾氣他還是瞭解的。
還不領情!牧可想把手機扔過去砸他的臉,深怕賀泓勳聽見一樣,她惡狠狠地壓低聲音說:“你怎麼那麼笨,不罰你難受啊?我說是他說的就是他說的。”
還挺理直氣壯的,再折騰下去吵起來的可能都有。賀泓勳揉了揉眉心,不得不走到門口,對站如松的袁帥說:“先去訓練,完事過來。”
其實賀泓勳很欣賞袁帥。他是軍校優秀畢業生,技能過硬,頭腦靈活,為了能把袁帥培養成為軍事指揮人才,賀泓勳一直在不斷地打磨他。用他的話說,袁帥就是欠練。
“是,營長!”袁帥響亮地應了一聲,臨走時還不望朝牧可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