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
賀泓勳也笑:“那你有時間常來看她,順便幫我說說好話。”
等向薇走了,賀泓勳在走廓裡沉思著站了好一會兒,直到聽見房間裡傳來聲響,他才急急推開門。牧可好好的躺著,一本書掉在了地上。他知道,那是牧可故意碰掉的,叫他進來。
因為腰還疼著,他不得不慢條斯理地坐下。想到戚梓夷到病房裡質問她的情景,賀泓勳心疼地以手撫上牧可的臉頰,溫柔地摩挲,然後緩緩向下,落在她頸間,停在鎖骨周圍似有若無地滑動。
牧可閉著眼晴,一動不動,像是睡著了。
賀泓勳仔細地看著她的神色和輕輕眨動的睫毛,忍不住柔聲喚:“牧可。”
牧可睜開眼晴,開口時語氣清淡,聲音輕淺:“我以為你打算等我睡一覺醒了再進來呢。”
雲淡風輕的表象壓抑著某種情緒,賀泓勳從她的微笑中品出來了,微微俯身,牽住她的手撫上他的臉,聲音是說不出的柔和:“生我氣了?”
順著他的手勁輕柔地撫摸他英俊的臉,牧可取笑他:“面板挺好的,不會是回去偷敷了雅言的面膜吧?”
“和你比差出十萬八千里了。”賀泓勳寵愛地笑笑,想親她臉的動作還未完成,已被牧可抽出的手攔住,她輕聲問:“腰傷犯了為什麼不告訴我呢?拖嚴重了怎麼辦?”咬了咬唇,她小聲說:“我很希望你對我好,慣著我疼我擔心我,可前提條件得是你得好好的。如果你病了,誰管我啊。”
此時的牧可不是愛撒嬌的小女孩兒,而是心疼他的女人。一種從沒有過的奇異感覺傳遍全身,心裡掠過莫名的柔軟和溫暖,賀泓勳特別想抱抱她。他深呼吸,誠心地道歉:“我錯了,不該這麼不愛惜自己的身體,我答應你趕緊治好,別生氣了,行嗎?”
一副求鐃的語氣,惹得牧可差點哭了,她想坐起來摸摸他的腰,可是刀口隱隱的疼痛提醒她不能動,康復越慢給他添的麻煩越多。然而,明白道理的她卻還是被急出了眼淚,牧可抽泣著說:“你會不會覺得我很麻煩啊,我沒想到會這樣……”沒想到貪嘴吃頓辣就會病倒,沒想到演習也是有危險的,更沒想到自己住院的訊息會讓他不顧身體的疼痛跑上十七公里……
賀泓勳心疼得不行,哪裡還顧得了腰疼,他探身親吻牧可的臉,俯在她耳畔無限溫柔地說:“不許瞎想,我發誓沒覺得麻煩。我說過喜歡你,不只是喜歡親親你,抱抱你,更喜歡照顧你,疼你,知道嗎?”
牧可摟住他的脖子,把臉埋在他頸間,哽咽著說:“賀泓勳,那年媽媽住院的時候,我看見,看見,他抱過小姨……”
反應過來那個“他”指的是她的父親,猛然意識到自己和戚梓夷的關係在今天是真的刺痛了牧可,那是一種被背叛的疼。賀泓勳的心一陣鈍痛,他憐惜地以臉輕輕蹭著她的臉頰,以極堅定的語氣承諾:“我不會!”
很難想像她是如何克服心結說服自己相信他,賀泓勳觸吻著她小巧的耳垂,以溫柔到極至的聲音說:“我不會傷害你,因為……我愛你!”以為一輩子都不可能說出口的話,此時被內心湧起的深情逼了出來,賀泓勳終究還是說了那三個字。第一次!
牧可終於哭出了聲,死死摟住賀泓勳的脖子,像個怕被搶走心愛玩具的孩子,眼淚滾燙地順著他襯衫領口滑下,一滴又一滴……
在他面前牧可哭過不止一次,然而這一次,賀泓勳最心疼。他小心地摟住她小小的身體,回想她五歲時和母親手牽著手狡黠的甜笑,調皮的鬼臉,再想到十幾年來她在失去母愛的情況下樂觀堅強的成長,以及戚梓夷對她造成的傷害,他的眼被淚浸溼了。
深怕牽動刀口,賀泓勳不敢任由牧可哭下去,他以指腹替她拭淚,嗓聲低啞著逗她:“別哭了,要節約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