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未見徐師兄,我甚是想念,這不特意來找你喝酒了嘛。」梅驚秋面不改色道。
「少來,說吧, 是不是遇到什麼事兒了?」徐子楓挑眉道。
口感綿柔的酒順著喉嚨滑下,梅驚秋微微嘆了口氣:「其實也沒什麼,就是突然發覺自認為很瞭解的人,其實並不是那麼瞭解,所以有些煩心罷了。」
「唔, 這樣啊,那人可曾坑害過你?」
「應該沒有吧?」他略顯遲疑道。
「那為何不選擇直接問他?是覺得信不過他所說的話了嗎?」徐子楓問道。
梅驚秋苦笑著搖了搖頭:「並非徐師兄想的那樣,而是」而是他不敢把這件事說與大師姐聽, 他怕真的從大師姐那裡得到確定的答覆。
他自認非愚笨之人, 細細回想和大師姐之間相識至今發生的過往, 自然從中發現了一些問題。
也正是這些問題讓他心生怯意, 不敢去捅破現在平和的假象。
「好了, 不說了, 來來來,喝酒!」察覺到梅驚秋情緒依舊不對,徐子楓機智的沒再繼續就這個話題談論下去,轉而拉著他開始喝酒。
兩人這一喝,就到了月上梢頭。
酒是徐子楓從他師父藏酒的地方偷偷手挖出來的仙釀,他們修為不算高,喝的又多,神志漸漸變得模糊起來。
「梅師弟,喝!」徐子楓大著舌頭說道。
「嗯,喝!」梅驚秋臉頰酡紅,傻傻的點頭,繼續灌酒。
玄溟察覺到不對,從靈獸袋出來時,就看到已經喝的神志不清的兩個人。
撲面而來的酒氣讓他不悅的擰了擰眉,他一聲不吭,直接奪過他手裡的酒杯,抬手將人打橫抱起。
足尖輕點,身形飄然離去,看方向是靜思峰所在的位置。
徐子楓打了個酒嗝兒,搖頭返回了自己的住處。
莫約一炷香的時間,玄溟抱著梅驚秋回到了靜思峰。
酒醉後除了反應有些遲鈍,見他並沒有耍酒瘋的習慣,這讓玄溟鬆了口氣。
剛剛將人抱進屋裡,他敏銳的察覺到屋裡有其他人存在,警惕道:「誰?!」
「是我。」
指尖一彈,瑩瑩燭火照亮了屋內,看著眼前面色沉靜的宋青霜,玄溟本能的心生排斥。
「你為何會出現在此?」玄溟不甚高興道。
「梅驚秋是我未婚夫,我為何不能出現在這裡?」宋青霜挑眉反問道。
「那你也看到了,現在他喝醉了,怕是沒功夫理你。」說著便要抱著人向床上走去。
指甲嵌入掌心,宋青霜忍著怒意溫柔淺笑道:「既然驚秋喝醉了,那便交由我來照顧吧。畢竟我們可是未婚夫妻,照顧他乃是理所應當。」
許是宋青霜心緒波動起伏較大,讓玄溟敏感地覺察到了不對。
目光直直的望著他,眼中帶著細細的打量。
眼下他臨近成年期,即將迎來天劫,就在剛剛那一瞬間,他從此人身上察覺到了和他相似的氣機。
只是那種感覺一閃而過,他也有些不確定。
「時候不早了,我們要休息了,怎麼,難不成你還想留下來跟我們一起?」宋青霜眯著眼眸,似笑非笑道。
「你,你無恥!」頭次有人這樣跟他說話,讓玄溟氣的羞紅了臉。
隨手把人往床上一放,朝她冷哼了一聲,轉身鑽進了靈獸袋中。
玄溟消失後,宋青霜第一時間封了他的靈獸袋,防止他出來打擾他們。
垂眸看向躺在床上臉頰酡紅,呼吸間帶著淡淡酒氣的人兒,圓圓的狐狸眼裡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暴戾。
她湊上前,白皙修長的指尖順著下頜滑落到喉結,突然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