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世子爺滿腔怒火出了衙門,徑自走到馬車跟前,抬手就敲。姚燕語被驚醒,猛然從衛章的懷裡掙扎起身,卻被衛章又按回了懷裡。
“世子爺好大的火氣!是那廝還沒招供麼?”衛章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摟著夫人小睡一覺的滋味真是不錯啊!
“你倒是清閒!”雲琨怒氣衝衝的。
“怎麼了?”姚燕語低聲問衛章,雲琨可不是尋常人,若能把他氣得六神無主了,也算是個有本事的。
“走,我們去看看。”衛章抬手拿過姚燕語的斗篷給她披上,又拉起風帽繫好了宮絛,方牽著她下車。
姚燕語一眼看見‘錦麟衛督撫司’的匾額時,便覺得脊背生寒。早就聽說這地方是煉獄般的存在,據說進去的人求死都是一種奢望。想不到自己也有幸能來這裡觀光旅遊。
一邊走一邊聽雲琨罵罵咧咧的抱怨,等進了刑訊室看見被吊在架子上遍身傷痕面目全非的富春時,姚燕語只覺得自己全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雲琨恨恨的看著富春,說道:“姚夫人,聽說太乙神針裡有一個絕活叫針刑?實在不行就得給這狗東西嚐嚐滋味了。”
聽衛章說此人乃是富春,被錦麟衛遇見暗殺韓家親兵所以才捉拿至此進行審訊的事情之後,姚燕語微微笑了:“世子爺,對付這種人哪裡用得著太乙神針?只需一副注射器便可解決。”
“哦?”雲琨一聽這話立刻來了興致,立刻吩咐身旁的人:“去拿一副注射器來。”
連線玻璃管的注射器在大雲朝現在已經不算什麼珍稀物品了,國醫館裡出來的醫女個個兒都會用。
不多時,注射器拿來,姚燕語撕開包裝的油紙袋走上前去,仔細打量了一番被綁在架子上半死不活的富春,淡淡的笑道:“富春公公倒是一副好筋骨。如此折磨都還生龍活虎,真是叫人佩服。”
富春睜開眼睛瞄了姚燕語一眼,冷笑道:“姚院判!看來灑家真是好大的面子,連你也驚動了!錦麟衛也不過如此嘛!有本事你們弄死我!”
“你想死啊?我成全你。”姚燕語笑著攆著針頭,看了一眼富春被綁在架子上的胳膊,選了一塊還算完好的皮肉,輕輕地摁了摁,便找到了一根合適的血管把針頭刺了進去。殷紅的血順著細細的玻璃管流出來,一滴一滴的落在青磚地面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好了!”姚燕語拍拍手,說道:“如此美妙的聲音,你慢慢地享受吧,聽著它,黃泉路上也不算太寂寞了。”
“你……”富春低頭看著那滴血的玻璃管,手臂猛然用力,鐵鏈子被整得嘩嘩直響,卻無濟於事。
“彆著急,等你身體裡的血一滴一滴的滴完了,你自然也就死了。”姚燕語說著,轉身走到衛章身旁,輕快地嘆了口氣:“我餓了,你們這兒有吃的嗎?”
衛章微微一笑,吩咐身後的人:“去弄點吃的來,這裡太髒了,我們去外邊等著。”
姚燕語出門之前又回頭看了一眼,笑道:“怕是富春公公見不慣這血型的場面,不如給他蒙上眼睛吧。哦,對了,給他加個火盆,這屋裡太冷了。”
她的吩咐,雲琨自然照做。之後三人出了刑訊室去到督撫前廳,落座後,雲琨不放心的問:“夫人該不會真的要那狗奴才的命吧?他可什麼都沒招呢。”
姚燕語笑了笑,說道:“半個時辰的功夫,若他還不招,我就去救他。”
雲琨更為不解,轉頭看向衛章。衛章笑道:“你看我作甚?我也不知道其中的緣故。”
“那這事兒能不能成?若是辦砸了,可沒辦法跟皇上交代。”雲琨不放心的說道。
姚燕語嘆道:“都說了若是不成我救他性命,不會耽誤你們繼續審訊的嘛。”
雲琨再看衛章,衛章卻笑了笑端起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