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交織混淆,難以區分開來。
“我實在是難以判斷,感覺它們之間界限模糊。”項天成坦誠相告。
“這分明是個典型的重厄無力症患者,項天成道友。”郝真人神情略顯失望。
“我尚未涉足神經內丹的修煉實踐,只是剛剛完成了兒科靈根的研習。”項天成解釋道。
“又是你那套偽裝!”鄒道友憤慨地質問道,“項天成,你這麼做有意思麼?為何非要故弄玄虛不可?”
項天成轉過頭來,回答道:“鄒兄,我真的沒有啊。就算我想裝,這樣做有何意義呢?”
鄒道友反問:“那你何必呢?如今我已將你看作無所不能的高人,依你所言,還有什麼是你不會的呢?”
“我真的不會啊。若你不信,我也無可奈何。”項天成無奈地攤開雙手。
“罷了,不必爭論。”郝真人輕喝一聲,接著轉向另一名病人所在之處,“這患者的症狀你應該能辨別出來吧。”
“自然知曉,是帕金森症,正處於早期至中期階段,可以透過服用丹藥暫時控制病情,不過最佳方案還是儘早施行靈術療法。只不過,考慮到此人的年歲,我們通常會選擇保守治療,畢竟年歲偏大的修煉者身體狀況較為脆弱。”
“實際上,年齡並非關鍵問題,基礎病症亦非難以克服的大患,真正棘手的是,當前常用的療愈法器過於繁複,患者在準備階段往往難以堅持到底,因此才傾向於不做手術。若是能夠省去這些繁瑣的法器,採用我自創的療愈術式,無論任何年齡段,何種基礎病症,皆不妨礙施術,只需短短十數息的時間,病人便可安然入睡直至治療完畢……抱歉,我……”
項天成察覺到郝真人滿臉怒意,連忙用手掩住了嘴巴。
郝真人對於摒棄高階法器指引定位的做法深感不滿,他認為捨棄先進的療愈手段而退而求其次,使用原始的方法,無疑是對於修煉之道的褻瀆,對智慧結晶的踐踏,也是對人類修行進境的蔑視。
此刻,郝真人心情極為糟糕。
“真是讓人費解,項天成對於九成以上的神經內丹病症竟然一無所知。”他在私下裡向趙一霖抱怨道。
“的確如此,看他不像是在假裝。”趙一霖附和著。
“趙兄,你要去京城做修煉心得報告,是否考慮帶上項天成一道?”
“帶還是得帶,畢竟,我顧慮那些域外仙宗的問詢,那穿刺之術確是天成弟子所施,他在側,便可適時提醒於我,對外宣稱,他乃吾之親傳修士。”
“如此安排甚妙,你的親傳修士。趙師兄,你已有多年未曾收徒授道了吧?想當年因未能晉升為丹元導師,便憤而不再指導煉氣士修行?”
趙一霖面色微紅,心中之事已被戳破。
“實則,此事我也難辭其咎,不過,並非出自我的離間,司馬林毅此舉確實太過分界。”郝真人略顯愧疚地言道。
“罷了,往事如煙,這般清閒自在,豈非更佳?哈哈。”趙一霖朗聲一笑。
提及昔年,他爭奪丹元導師之位時,僅以一票之差惜敗,那一票的背後,正是司馬林毅的策動,他不僅親自投下了反對票,更是鼓動了幾位評審同僚一同反對。
“明年,你晉升丹元導師,必然是板上釘釘之事,若有誰膽敢不投你一票,我郝某人第一個不容許!”
趙一霖深知,只要此番赴京都一行無虞,晉升丹元導師,乃至進入靈樞學會擔任副閣主,皆有望實現。
“嗯,趙師兄,那項天成所施行的帕金森症秘法手術,我看恐怕採用的是古老的‘taoshift’之術吧。”
“‘taoshift’之術?原來竟有此種手段?”
郝真人頜首示意,“那確實是最早的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