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鮮…血。
“那顆草可以解毒。”洛漣漪指著一塊岩石縫隙里長出的野草,說完就昏了過去。
“郡主!郡主!”殷都督大叫,伸出手指替她封住了傷口旁的穴道,止住了流血。手下士卒已經把草藥採來,殷都督抱著洛漣漪,和大家一起帶著草藥回到琉凡身邊。
“殿下,您快來看看郡主!”殷都督把洛漣漪交到琉凡手中。
琉凡心疼地看著她一臉傷痕,焦急呼喚她。
洛漣漪醒轉過來,微弱地對琉凡說:“快把草藥給大皇兄服食,這種毒毒性很烈,久了連解藥都不起作用。”
“郡主,已經給大皇子殿下服用了。”殷都督回答。
“好,放我下來,我看看他。”洛漣漪說。
琉凡把她放在地下,扶著她走到琉火面前。洛漣漪掐住他的手脈,好一會後,說道:“毒性是解除了,但是他的一身武功也從此廢了。”
她剛說完,琉火剛好醒過來,看著一臉血汙的洛漣漪,有些怔愣。
“武功沒了,是他咎由自取,若是沒有你,他這條性命都難保。”琉凡面無表情地說。
琉火喃喃自語:“武功沒了?”
“大殿下,您就先謝過郡主吧,郡主為了給您採草藥,差點掉落懸崖,還傷成這樣。”殷都督在旁邊沉著臉看著琉火。
琉火抬眼,仔細看著洛漣漪的臉,“你是為了給我採藥傷成這樣?”
“不然呢?”洛漣漪感覺到臉上火燒火燎的疼痛,沒好氣地回答。
琉火低下頭,沉默一會後抱頭大哭。“我真混蛋!我暗算你們,你們卻救我性命。”
琉凡看著他哭了一會,嘆了口氣,說:“父子兄弟,終究血濃於水,不管我們有多少恩怨,你始終是我的兄長,是父皇的嫡長子,其實父皇又何嘗不疼你,思念你,只是你的所作所為讓他太失望、太傷痛了。”
“父皇他厭惡我。”琉火哽咽。
“你忘了我在跟你來南疆的時候,曾經和你說過,皇上做了一個噩夢嗎?”洛漣漪問。
“夢?我記得你說過。”琉火點頭。
“那天,我守護著皇上的時候,看到皇上從夢中呼喚‘火兒’,一聲聲,一聲聲地呼喚,還說‘父皇抱抱’,我看到他叫你名字的時候,嘴角的笑容那麼慈祥。”
琉火聽著洛漣漪再次訴說父皇的那場夢境,眼淚長流。
“他起初一直在笑,慢慢地眉頭就緊鎖了,再然後,他大叫著你的名字驚醒,額頭冷汗涔涔。他看到我在他身邊,聲音顫抖地和我說,他夢到你被他殺了,頭提在他的手裡。”洛漣漪說完,看著琉火。
“你那天說,皇上做這樣的夢,只是因為心裡想要殺你,但你現在再想想,皇上那時的心有多痛苦。”
琉火抱住頭,哽咽著點頭,“我明白了,這麼多年,我一直以為父皇不疼我,不愛我,心裡一直不甘心,現在終於明白了,明白了這份血濃於水的情。”
琉凡拿出一塊手帕,遞到他的手裡,說:“你明白就好,回西陵之後,我會懇請父皇原諒你的過錯,接你們一家回西陵,和我們團聚。”
琉火站起身來,鄭重點頭。“你們走吧,別耽誤行程了,我目送你們一段。”
“好,你多保重。”琉凡說。
“對了,我把東陵啟毓所中的蠱毒解藥給你們。”琉火說。
琉凡笑道:“你不拿解藥去和啟毓商議,聯手打回西陵了?”
“原本是這個想法,但剛才死裡逃生,突然了悟,原來一切富貴名利,都是浮雲。”琉火自嘲地笑笑,讓琉凡把紙筆給他。
“你說吧,我記著就行。”洛漣漪說、
“好,那我報名稱了。”琉火知道她記憶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