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理,我們可以看到,文憑、職業資格證、無犯罪記錄證明,其實都跟歷史上的‘貞節牌坊’一樣,對錶象剝皮剔肉之後,留下的法理學骨頭是什麼?就是‘因為資訊科技不發達,不得不對人的好壞優劣進行歸納’。
而一旦資料足夠豐富,未來自然不需要對人進行歸納了。每個人是好是壞,多好多壞,都可以重新豐富起來,有血有肉,而不是過了某一條高壓紅線就突然非黑即白被二分法。正如現在越來越多的男人不會像一百年前一樣,覺得“一個女人只要婚前不是處女,她就是蕩…婦”,而是會把哪怕不是處女的女生,也進行人品的分類,儘量不誤傷偶爾失足的好人。
所以用你的腦子想一想?如果科技的進步,不能帶來這種人權的進步,那我們還追求科技進步幹嘛?我說的這些未來,不是顯而易見的嗎?”
……
馮見雄走了,了事拂衣去,深藏功與名,留下一地震驚的半文盲。
他是真心不想跟權此芳那種金陵大學碩士級別的學渣多廢話。
人文素養太差了!說話費勁兒!還要舉那麼多通俗的例子作為解釋!
何況,他還要回去準備辯論賽呢。
權此芳目送一行人離去,呆滯地毫無反應。等到走得只剩一個虞美琴還沒跨出看守所大門時,她才突然想起什麼,一個箭步衝上去拉住虞美琴的手腕(夏天都穿短袖)
“這位同學!能耽誤您幾秒鐘麼?您瞭解馮同學平時的學術背景麼?”權此芳突兀地問了一句,隨後似乎是自己也覺得有點語無倫次,連忙解釋,
“拜託,我是突然想到,要在節目里加一條馮同學身邊的旁觀者,對他的學術能力的評價。他是不是修了很多……呃,名師的課程?
我感覺他剛才說出的那番話,至少要有一個社會學大宗師的修養,還得有一個歷史系泰斗教授的水平,再加上一個法理學院士的水平,加上……我都描述不出來的口才,綜合融會貫通,才能有那麼高屋建瓴的精彩表現。他怎麼學這麼多東西的?”
虞美琴很乾脆地消除了對方的質疑:“沒有,他就是個法學本科生,剛剛讀了一星期大二。我沒聽說過他有學別的。”
權此芳抿了抿嘴,試圖用最後一問說服自己這是一個無神論的世界:“那他剛才的表現,是平時就一直在深思熟慮這個社會問題,所以早有準備麼?”
虞美琴殘酷地滅了權此芳的幻想:“不可能。我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他平時只知道賺錢,從來不關心這種社會問題。所以肯定是被你抓包逼急了,靈機一動瞎想了一堆說辭再說這個案子是你喊他來的,他有沒有時間提前準備,你自己心裡沒點數嗎?
你也別往心裡去,他這人確實有這份急智的,剛才說的那些也不一定能當真。他為了辯贏,什麼手段都敢用什麼違心的話都敢說,也不一定真就代表他個人觀點了。”
虞美琴神色複雜卻不失瀟灑的走了,留下權此芳和其他電視臺、警方的人,望著絕塵而去的佳美轎車,膜拜不已。
這事兒,只剩下一種解釋了。
這個世界,有神存在。
……
當天回去,馮見雄覺得無比的累,稍微和隊友們點撥了個把小時,吃了夜宵泡了澡,就睡了。第二天還有一整天的磨合訓練。
許是已經太晚,他沒有回宿舍,而是就睡在了自己校外那套房的客廳裡打地鋪兩間臥室仍然是讓四個妹子住,免得不便。
自從從看守所裡回來,剩下三名隊員和史妮可看向他的眼神也更加崇拜了。
原本一直試圖和馮見雄平等交流、互相“取長補短”的虞美琴,也算是徹底認清了現實,被擊碎了追趕馮見雄的自信心。
不過,她對馮見雄的態度,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