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東西收了收,站起身,“米恩,我先走了,這裡交給你了。”
“嗯,”米恩什麼也沒問,點頭道,“你去忙你的吧。”
林悅爾拿起大衣和包包,跟米莎也打了聲招呼之後就出了門。
米莎抬起頭,看眼她消失的方向,淡淡的說,“夕岑和伊藤什麼時候回來?”
米恩搖頭,“暫時還沒有訊息,法國警方那邊的朋友透露,迪克最後一次是出現在了阿爾及利亞。”
“他跑去非洲幹嘛?”
“很有可能是去投奔了那邊的伊斯蘭武裝組織。”
米莎不無擔心的說,“那樣不是很危險?”
米恩幽幽嘆息一聲,“那也是沒辦法的事,夕岑大哥的事對他刺激很大,他不想身邊的人再有危險了,所以,他說什麼也要抓到迪克。”
米莎什麼也沒再問,重新玩起了遊戲,只是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他們倆這樣,我倒是有機會了呢。”
知道她是在玩笑,米恩也沒當真,不過倒是真的開始為那兩個擔心了。
畢竟,橫在他們中間的,是誰都不願觸及的禁忌。
林悅爾出了公司,開車去了醫院。
走進病房,裡面靜悄悄的。
她輕輕脫掉外衣,將包包和衣服都放在沙發上,走過去,看眼床上的人,微微一笑,“今天感覺怎麼樣?”
躺在床上的男子,依舊熟睡一般緊閉雙眸,表情卻是平和安詳。
並不奢望會得到他的回答,林悅爾挽起袖子,溼了一條毛巾過來,輕輕擦拭著他的臉,繼續說道,“這兩天公司成立了,挺累人的。不過還好,有米恩在幫我。他很厲害,什麼難事到他手裡,三兩下就解決好。這種級別的幫手,真的是花多少錢都難找到,我是不是很走運?”
擦拭過臉頰,她又擦了擦他的雙手,“我現在才明白,原本開公司真的很辛苦……不知道你是怎麼做到的呢?”將他翻了個身,又輕輕敲打著他的背部。
繼續完這一切,她的額頭上已經見了薄薄的一層汗,左右各替他翻過身之後,她才坐了下來,又給他修剪指甲。
她垂著頭,小心的剪著,輕聲說,“現在已經入了春,外面天氣越來越好,你也睡太久了,該起來活動下了。”
顧忘川一直都是閉著雙眸,好像在耐心傾聽。
林悅爾慢慢抬起眸子,凝視著他,“顧忘川,你還想我內疚到什麼時候?你知道我對你的內疚,是最讓我無法接受的事嗎?不是說想還我自由嗎?那就睜開眼睛,給我真正的自由。”
花姨回來時,林悅爾則離開了。
回去的路上,她獨自駕著車子,眸子裡是層淡淡的憂傷。
拿出手機,找出顧夕岑的電話,猶豫片刻,沒有拔出去,又收起電話。
這個時間,他一定還在忙吧。
深吸一口氣,她踩下油門,車子在路上開得飛快。
不知開了多久,幾乎快要繞遍整座城,她才開回清河灣。
拖著疲憊的身體,她來到家門口,剛掏出鑰匙要開啟,對面的門卻開了。
以為是她米恩,她噙著無力的笑回過頭,“米恩……”
當她看清站在那裡的人時,倏地愣住了。
夕岑……
顧夕岑深深的望住她,而在看到他的那一刻,林悅爾的眼圈竟突然紅了。
有種想念,如影隨行。
她剛要張口,屋子裡傳出一個嬌弱的聲音,“岑叔叔,你在哪呢?”
林悅爾一愣,側過頭,看到了一個個頭嬌小的小女生,不過十五六歲的年紀,穿著睡衣就跑了出來,看到顧夕岑時,立即偎過來,很怕生人的樣子。
“岑叔叔,你怎麼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