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標緻的。”
寶珠寶珍又笑又臊,一跺腳趕緊跑的遠遠的,留下駱心安一個人在原地哈哈笑了起來,心裡的不痛快也瞬間煙消雲散,下意識的摸了摸藏在袖子裡的那包赭淬,就像摸到了聶暻手指上的戒痕。
一時間胸膛像是被什麼不斷膨脹的東西塞滿了,她深吸一口氣,抬起頭的時候目光裡全是神采。
她知道自己一旦跨出這個門,就等於上了戰場,她不清楚自己最後的結局會如何,但她發誓一定會把所有阻攔自己跟聶暻在一起的人統統掃清,哪怕是太子、皇后,甚至是老皇帝,她一個都不會放過。
***
剛出大殿的時候,天上還在飄著零星的雪花,到了鍾秀宮,從轎子裡下來的時候,雪正好停下。
此時沒有跨進宮門,就聽到裡面傳來熱熱鬧鬧的聲音,走進去之後就更是滿眼的鶯鶯燕燕。
能入宮參選秀女的女兒家,不是長相標緻就是家世顯貴,遠遠望過去,每個人都穿的花枝招展,香粉撲鼻,襯得這一片白茫茫的雪景都有了幾分盎然的春意。
大選顯然已經開始,各個小主們這會兒正三三兩兩的湊在一起說話,為首的管事公公,這會兒正拿著厚厚一本名冊,逐個點名,被點到名字的秀女就跟著兩個嬤嬤進殿進行身體檢查和一系列的禮儀教導考試。
“第一百四十三號,二品章廷尉之女,章燦華,進殿——”
“小女在此,請公公引路。”
只見一個秀麗的女子嫋娜上前,很快就消失了在大殿之中,而她身後少說還站著一百多個人等著進殿,此刻雪雖然已經停了,但室外還是一片冰天雪地,在場的秀女為了漂亮,各個衣著單薄,這會兒早就凍得手腳發麻,卻也不敢隨意催促,就死咬著牙帶著笑僵硬的站在原地。
洛心安不願意與這些秀女有過多的攀談,也不喜熱鬧,剛繞到旁邊的側廊上,那個負責點名的太監就一下子把目光落在了她身上,眼睛一亮,衝著旁邊人耳語了幾句,接著沒多久大殿裡就疾步走出來一個管事太監。
看他的衣服,紫色官袍,頂戴花翎,正是這次秀女大選的總管,方才他一直在屋子裡坐著,根本沒有露面,這會兒卻笑呵呵的迎上來。
“小主,奴才可算是把您給盼到了,您要是再不來,奴才可就要去殿裡找您了。”
他笑得極其諂媚,一張滿是褶子的臉都皺成了菊花,絲毫沒有提一句駱心安遲到的事,衝著旁邊的小太監揮手道,“小主一路顛簸而來一定受冷了,還不快去拿個燙壺給小主暖暖身子?”
小太監愣了一下,接著趕忙轉身,卻被駱心安一下子攔住,淡淡的說,“公公不必如此客氣,這麼多姐妹都在等著您把關,您該忙您的就去忙吧。”
素不相識的兩個人,一上來就這麼殷勤,分明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若他只是因為自己是奴才所以想要把巴結主子也就算了,可他晾著一庭院受凍的秀女不管,惟獨對她這個初來乍到的大獻殷勤,就知道他沒打什麼好主意。
那太監臉上一僵,接著就像沒事人似的開口,“小主這是哪兒的話,奴才忙活的事不就是伺候各位小主麼,如今您既然來了,在這裡萬一凍出個好歹,豈不就成了奴才的失職了?小主要是不願意要燙壺,就隨奴才一起進屋避避寒風吧。”
他這話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讓整個庭院的人都聽見。
本來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大殿門口,都等著看一個個被點到名的“競爭對手”是個什麼姿色,根本沒有人注意到駱心安這邊的情況,可這太監這樣一開口,再配上他那副卑躬屈膝阿諛奉承的模樣,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側廊裡的駱心安身上。
整個庭院當即靜了下來,片刻之後響起了一片竊竊私語,不少人直接對駱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