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沒有一刻如此真實的感覺到駱心安真正屬於了他,那種因為太過在乎反而會患得患失的心情,就像一顆時刻吞進喉嚨裡的活鳥,不知道什麼時候一個不小心就會直接從嘴裡飛走。
可現在,駱心安就躺在他懷裡,變成了他的娘子,這種不安定也終於煙消雲散,心底是前所未有的滿足,心臟就像一塊泡發的海綿,不斷的膨脹,充滿了整個胸腔,看著懷中的駱心安,他真是恨不得時間就永遠的停在這一刻,永遠不要再前行一步。
折騰了一整夜,聶暻也有些乏了,幫駱心安擦了擦汗溼的身子之後就摟著她一起睡了。
過了沒多久,門口響起了“咚咚”的敲門聲,聲音並不大,但是卻非常執著,透露出門外人焦急的心情。
最先醒的竟然是駱心安,她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屋裡一片昏暗,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麼時間,她身上乏得很,但那叩門聲一直持續,她沒辦法只好迷迷糊糊的坐起來,準備起身去開門。
這時一雙手不由分說的橫摟住她,沒好氣的悶聲說,“別管他,繼續睡。”
“……應該是有什麼急事,要不不會一直敲,你要是困就繼續睡,我下去看看。”
說著她隨手披了件衣服剛做起來,就扯到了“勞累”一夜的老腰,當即酸得倒抽了一口氣,一個身形不穩又跌回了床上。
“你這個樣子還充什麼能,趕快躺好,還有力氣起身,是不是還覺得本王不夠賣力?”聶暻睜開一隻眼冷冷的瞥了她一眼開口說道。
駱心安一聽這話趕緊搖頭,你已經夠賣力了,再賣力我的小命還要不要了……
見她這樣,聶暻才沒好氣的冷哼一聲,強硬的將駱心安塞進被窩,掖好被角之後才極其不悅的轉身去開門。
房門開啟的時候,一直等在外面焦急不已的老管家剛長舒一口氣,正準備開口的時候,一眼對上自家王爺那張冷若冰霜的臉,再多的話也一下子噎在了喉嚨裡。
“王……王爺……”老管家愣了半響才趕忙跪下,結結巴巴的開口。
聶暻見他這樣,更加不耐煩的皺緊了眉頭,“到底有什麼事趕快開口,本王沒工夫在這裡跟你耗著。”
這老傢伙在靖王府待了快二十年了,還這麼不懂規矩,明知道昨夜是本王與王妃的洞房花燭,今兒還一大早就來敲門,是不是這個月俸祿不想要了。
他殊不知正是因為老管家在靖王府資歷最老,所以才被派來敲王爺和王妃的門,否則王府裡那些年輕的小廝丫頭哪個敢隨便招惹本來就脾氣冷硬還新婚燕爾的王爺?
老管家艱難的嚥了咽口水,擦了擦額上的冷汗,小聲說,“王爺,這都五更天了……”
“五更天又如何?”聶暻臉色又是一陰,他已經猜到老管家接下來要說什麼,但仍舊不為所動,“若你一大清早就是為了給本王報個時間,那本王現在知道了,你退下吧,告訴所有人今天這一整天都不許來打擾本王和王妃。”
老管家一下子欲哭無淚,“……王、王爺,五更天可是要上朝的啊,您不會是忘了吧?若不是這種大事絕不可耽誤,奴才又哪兒敢來打擾您和王妃啊!”
聶暻就知道他會說這個,臉色不變的瞥了他一眼,“本王說的是‘所有人’都不許來打擾,這其中自然也包括宮裡的人,這點道理還需要本王來教你嗎?”
說到這裡,他就像告訴別人今天中午不吃桂花糕一樣,擺了擺手無所謂的說,“派個人去宮裡走一趟,就跟父王說今日本王身體不適,告假一天。”
反正他“身體不好”是整個大晟都知道的事情,老皇帝也因為這個原因並沒有強制要求他一定每日必到,更何況他並不是是非不分的人,今日告假也絕不是因為沉迷“溫柔鄉”而忽略國家大事,其中更重要的原因是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