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她一身豔麗的紅衣,畫著精緻濃豔的妝容,宛如一團火焰;明豔動人的走來,不知道遇到什麼好事兒似的,臉上還帶著一抹掩蓋不住的笑意。
她的排場很大,哪怕現在還只是個秀女,身後已經跟著四五個隨從,其中兩個太監還扛著一根扁擔,風塵僕僕的跟著走,不知道剛才抬過什麼重物,這會兒衣服上沾了一身的泥灰。
她走的官道,沒看到從小路里走出來的駱心安,兩個人就這樣擦肩而過,旁邊的寶珠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臉化的再好看有什麼用,還不是一肚子蛇蠍心腸,品級還沒小姐您高,也不知道在神氣什麼。”
駱心安沒搭腔,而是一直盯著那兩個沾著泥巴扛著扁擔離開的太監消失在迴廊盡頭之後,才回過頭來笑了笑說,“走吧,我們進去。”
正躺在床上的尼娜,一聽見外面通傳的人說駱心安來了,當即倏地睜開了眼睛。
“你說誰來了?再說一遍。”
通傳的太監被她凌厲的目光看的打了個哆嗦,不知道自己哪裡做錯,一頭霧水的說,“回公主的話,真、真的是駱心安小主來訪,這會兒她正在門外等著您呢。”
“不見!”尼娜非常直接的一口拒絕了,撐著床板坐起來,還是覺得一陣頭暈目眩,身形一晃,差一點將床邊桌子上那盆嬌豔欲滴的紅牡丹給撞翻。
旁邊的宮女趕緊上前扶住她,“公主,您的身子還沒好,切勿動怒啊。”
可尼娜這會兒哪兒還管這個,推開她之後繼續說,“這個厚臉皮她怎麼好意思來!?當初恬不知恥的用詭計贏了我,又故意勾引太子當眾羞辱我,這個仇我可還沒忘呢!她倒是有臉假惺惺的上門來!”
“你現在就出去告訴她,這裡不歡迎她,讓她立刻就滾!滾!”
尼娜的聲音太大,即便是隔著一道門和屏風,駱心安還是將這一聲聲的“滾”字聽的一清二楚,旁邊的寶珍強壓著火氣低頭說,“小姐,要不咱走吧,何必在這裡受個野蠻人的冤枉氣。”
俗話說的好,伸手不打笑臉人,但凡有點分寸的人,哪怕是看到自己的敵人特意來探望,也得露個假惺惺的笑臉寒暄一番,可這尼娜竟然仗著自己是公主,連這點氣度都沒有!
可惜駱心安心裡卻不這麼想,她聽見這一聲聲的“滾”字,不僅沒有生氣,反而一挑眉還露出點笑模樣,如果這事發生在以前,她一定在心裡罵一聲“去你媽的爺不伺候了”接著二話不說直接抬屁股走人,可如今在這深宮裡呆久了,她反而覺得尼娜這種性格還有幾分可愛。
至少她的所有怨恨憤怒都表現在臉上,討厭就是討厭,喜歡就是喜歡,從不藏著掖著,這種嘴上過過癮的人可是比背後捅你刀子的人要強太多了。斤島聖才。
思及此處,她笑著站起來,不顧那通傳小太監的阻攔,徑直走進了尼娜的房間。
走進去的時候,她還在怒不可遏的發著脾氣,一屋子的宮女都跪在上,誰也沒有注意到駱心安什麼時候走了進來。
“公主殿下,怎麼說我也救過我你一命,你就這樣對待你的救命恩人嗎?”
尼娜聽到聲音猛地抬頭,正好看到駱心安那張笑眯眯的臉,當即臉色一變更加憤怒的呵斥,“誰讓你進來的!?你算是個什麼東西,連我的寢宮也敢闖!”
“殿下你可冤枉我了,我不過就是恰好路過這裡順便進來瞧瞧老朋友,怎麼就成擅闖你寢宮了,其實我本來就是打算看一眼就走,可如今一看殿下您似乎生病了,那我還真就不能走了。”
說著駱心安自來熟似的直接找了個凳子坐到了尼娜對面,完全沒把她的火氣當一回事。
尼娜簡直快氣暈過去了,她最近一段時間身體非常的不舒服,好像自從來了大晟遇上了駱心安,她就沒有一天順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