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滿鮮血的峨嵋刺,怒目橫眉,滿面厲容的正緩緩仰身倒斃。
魚四爺去前,拔出了峨嵋刺,在花花公子身上擦淨了血漬,抬頭向煙叟藍竺,歉意的看了一眼,似是道歉地耽擱了時間,煙叟笑笑,轉身就待向後進躍去,突然——
大殿中,擁出了二十八個女子,環肥燕瘦,一個個都低首向外走來,靜悄悄的,每人手中提著一個包裹,前面的三五成群,後面的多是獨自個兒,而且面帶淚痕,一看即能分出,後者系良家婦女,最後,漁俠白三爺這才向煙叟道:“後進竟是人影亦不見一個,連那神運算元卜仁亦未見影蹤。”
這時,卻見魚清大步自大殿走出,剎時間,一股煙味嗆人,“劈劈啪啪”的後殿已多處著火,煙叟一看,知系魚三爺所為,未講什麼,即領先邁出伏虎寺,向下山方向縱去,只是他心裡,卻惋惜著,多年古剎,毀於一旦。
伏虎寺後山頂北坡,斷魂崖上,東西各站著兩個人,東面是伏虎寺中出來的精瘦猴兒臉老頭,與白淨臉黃袈裟的中年和尚。西面的卻是那投柬的美少年藍旌同姑娘白寧馨。
此時,猴兒臉老頭,正手指和尚拿著的大紅柬站上面一白一翠二圓形物品道:“哪位是白壁的主人?”
藍旌略一抱拳,正容道:“在下藍旌。”
白淨臉和尚急急的接道:“那白壁上的龍頭柺杖,作何解釋?你的我倆來此,有何事見告?”
藍旌肅容道:“大和尚以為那標記是什麼?你若不知道的話,可問問你的夥伴,我們就是為此而來!對吧,令主?”最後的一句話卻是向那精瘦的猴兒臉老者說的。
猴兒臉老者,面容一緊,向藍旌道:“你如何認識老夫?你約我又是何事?你若是龍頭柺杖的傳人,就應知道老夫同東海儒佛的約定才是!”
藍旌微微一笑,伸手自懷中掏出了“鼓令三更”的信物,那得自神運算元卜仁手中的小鼓道:“令主看,這是什麼?難道在下還找錯了人嗎?”
精瘦猴兒瞼老頭,鼓令令主,一著自己信物竟在對方之手,頓時臉色一變,憤怒的向白淨和尚看了一眼,說道:“好,好!此事是老夫使鼓令再現江湖的約定,那麼,你準備怎麼辦呢?”
藍旌道:“請會主遵約行事!”
鼓令令主奸笑一聲道:“憑你嗎?小子,也配?就算是你那師父,東海儒佛到來,也得著老夫願不願意啦!”
說罷一派不屑之色,倒背雙手,根本不再理會藍旌。
藍旌方待發作,卻聽和尚道:“你既自承是東海儒佛老人家的傳人,可知我是何人?那麼這個翠壁的蘭花手標記,定是潮音寺,昔日人稱東海花仙的艾老前輩的傳人了?這位姑娘不知怎麼稱呼?”
白姑娘微一襝衽,道:“小女子白寧馨,正是潮音寺傳人,只是學藝不精,尚請顏大俠多多指教!”
白淨和尚大為驚慄的道:“你知道我俗家的……”
白姑娘寧馨,嬌容帶煞,道:“好啦!我們不需再鬥口舌了,我們來此,就是找的二位,一者,要請二位將那劫持婦女的事作個交待,二者,請成名江湖五六十年的鼓令令主,遵守自己的信諾,三者,你這位東海叛徒,也該回到東海去接受門規的處分了!”
美姑娘倒是快人快語,說完話輕靈的,自然的將額卜頸間項鍊一提,身前掛出一枚心形凹鏡,大如雞心。
就在此時,美少年藍旌,一揚手,自和尚手中,似“隔空攫物”將二枚白翠色璧玉,收回手中。
此一動作在鼓令令主與玉書生顏如儒未防之下得手,直氣得二人怒目射向藍旌,但在他們心中,可大為驚凜這年輕人的機智與功力。
當大和尚悟能,原來的玉書生顏如儒看到了美少年藍旌與俏姑娘白寧馨,身前的二面凸凹陰陽鏡時,不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