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酒杯的杯沿,聽到陳二嘎的這句話,又將杯子慢慢地放下來,搖著頭搖了半天之後,才慢慢地道:“你不瞭解啊,我已經是個瞎子了,瞎子的意思就是說,已經享受不了很多快樂了,所以如果我今年真的要死,我也沒有怨言的,只不過……”
他的目光又轉到了在睡夢中的幽雪的身上,喃喃地道:“只不過我放心不下幽雪啊。”
陳二嘎直視著他那古怪的眼睛,道:“除了幽雪之外,難道就沒有點別的了,當年陳大康將你拋棄掉了,難道你能夠忍受的了這份氣嗎?”
話沒說完,“啵”的一聲,葉尚手裡握著的酒杯已經碎了,可是他的手卻安然無恙,碎片灑落了一地。
陳二嘎能夠看得出來,葉尚對於陳大康的怨恨,只不過畏於陳大康的勢力強大跟爪牙眾多,也為了幽雪的安全,所以才強制壓住了心中的憤怒跟仇怨。
陳二嘎又將一個水晶杯擦了擦,斟滿酒,推到了葉尚的手邊,道:“不瞞前輩你說,今天晚上,我就要去會一會那個陳大康……”
“什麼?”葉尚打斷了陳二嘎的話,聲音極度地不平靜。
陳二嘎頓住了話音,等著葉尚說下去。
沉默了一會之後,葉尚果然又接著道:“你若是想打陳大康的主意,那我勸你趁早罷手,陳大康的心機跟手段,你是沒見過,天底下絕對沒有人能夠對付的了他的。”|
“可是……”陳二嘎攤開手,道:“我已經答應了他的約定,這是個不見不散的約定。”
“那你可要小心行事了,在陳大康的面前,你也許只要說錯一句話,就可能死在他的手裡,他是個翻臉無情的人,殺人就跟割草一樣。”說這句話的時候,連葉尚的那張老臉上面,都不由地露出了恐懼的色澤。
陳二嘎低頭沉思了一會之後,道:“前輩,若是你還惦記著舊仇的話,也許我可以幫你手刃了仇人。”
“不行。”葉尚很決絕地道:“以你現在的修為,絕對不是陳大康的對手,你跟他鬥,只有死路一條。”
他又很快地接著道:“你之前抓住我的手的時候,我就感應出來了你的修為,遠在陳大康之下。”
陳二嘎迅速地衡量了利弊得失,道:“但是為了前輩你的長恨,我打算放手一搏,不過,晚輩現在修為一直在三級的頂端徘徊,始終突破不了四級,要是能夠到達四級的話,我也不一定會真的輸給陳大康的。”
陳二嘎一邊說著話,一邊注意著葉尚臉上的表情。
葉尚手中的酒也不喝了,好像陷入了一個重大的抉擇之中。
陳二嘎在等著他的抉擇,對付陳大康是假,能夠獲得這個葉尚的指點才是真,他必須要利用葉尚來突破三級,達到四級的,這才是她真正的目的。
“你將椅子搬過來。”葉尚終於開口道。
陳二嘎心中是大喜過望啊,連忙繞過桌子,跟葉尚兩人坐在了一塊。
剛坐下來,葉尚就火速出手,將陳二嘎胸前的三條筋脈給封鎖住了,陳二嘎一驚,道:“前輩,你做什麼?”
葉尚不說話,雙手合併在一塊,開始調運氣息。
胡二楞的小摩托還在鄉間的小路上面賓士,那排氣筒發出大炮似的聲響。
“童主任,我們現在還不知道那個韓倩在什麼地方呢,怎麼將她引出來呢?”胡二楞問童娟,道。
“以我現在的修為,韓倩肯定是幹不過我的,但是吳愛民大概還要勝我一籌,所以我們不要貿然去鬥吳愛民,也完全沒有這個必要,我們找到韓倩之後,你就將韓倩引出來,然後我出手將她制住。”童娟道:“她現在要麼在家裡,要麼就在吳愛民的身邊,不會有第三個地方可去的。”
胡二楞將摩托的方向一打,道:“好咧,我們先去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