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個轉,任那拐貼胸劃過,雙拳猛然搗出,虎虎生風直朝南訣子兩肋而去。
南訣子何曾想到呆子身法這等難纏,慌得他趕忙側身讓過,連連後退,輕躍幾步拉開距離,冷著臉看著收回拳姿的朱罡列。
“過此一招乃知其是走詭異路線,斷不能與其近身久持。”南訣子心中撥著算盤,腳尖微旋,真氣輕吐,運勁猛然探出身形,急若奔雷一般將雙柺揮舞而來,直取朱罡列中路。
呆子見其換了戟風,他便默唸當康變口訣,真氣運滿全身,其體型竟然一陣變幻,順著攻來的勁風,或縮或收,每每於千鈞一髮之際躲過。
差之毫釐謬以千里,南訣子攻出招式已屬精妙,如是以普通身法來躲,需變幻身形、進退有度,方可保全其身,怎知那呆子竟將臃腫的身軀收放自若,把他預留的許多後手招式打亂,逼的他攻勢漸挫,戟招凌亂。
南訣子左攻右擊,將那架、格、撥、攬、鎖、劈、刺、斬等等招式一一使來,都被朱罡列輕鬆躲過,本來先時他那身法還不純熟,時時驚出一頭冷汗,隨著二人過手合數愈多,呆子漸漸摸通其中關竅,將當康變使的得心應手,躲避之中還出聲高叫。“我縮,我縮……我挺,我挺……”那表情,那話語,猥瑣至極,攪得南訣子心中煩亂,手中招式更加不成模樣,最後只是如幼兒掐架一般機械的亂舞。
呆子見狀更有得色,竟然又去跟南訣子貼身而鬥,若抓住反擊之機他也不下手去攻,只是掐他一下、捏他一把,將之逗弄的暴怒連連卻難以碰到呆子分毫。
又是一擊,呆子貓腰一閃,竟然來到南訣子跟前,南訣子惱他戲弄自己,猛然一聲大喝,馬步微蹲,竟將旋戟一轉,掉轉頭來,戟尖朝內將雙柺一合,打算來一個甕中捉鱉,卻不成想那呆子竟然想也不想,跐溜一聲自其微開的胯下劃過,期間探出一隻手,只一抓,便將他腰間繫帶扽住,運勁一抽,“嗖”的一聲一條紅綢應聲而出,呆子順勢在地下滾了幾滾,安穩的著地,一手拽著紅綢,一手撐起身形,一臉古怪的回頭來觀。
卻見南訣子已是漲紅了臉,左腋下夾著旋戟,左手抓著道袍下襬,陰晴不定的望著他。
呆子嘿嘿一笑,抖抖紅綢,道:“莫怪,莫怪,情急之下而為,未曾過心,休生惱怒,還你便是。”說著果真上前幾步將那紅綢遞了過去。
南訣子輕哼一聲,哭笑不得的將其拿回,抬手間還模模糊糊聽那呆子嘟囔。“恁的手欠,昨晚做夢便罷了,只是今日招呼錯了物件,又不是那等可人的小娘子,呸呸呸,還是個本命年的大男人,真是晦氣!”
南訣子一愣,手中一頓,眼睛看看呆子,咬牙切齒一番,一把奪過紅綢,悶聲不語轉身走下臺去,他走的倒也乾脆,只是留了目瞪口呆的朱罡列愣在臺上。
直到守臺長老上得玉臺,呆子才緩過神來,摸摸頭,嘿嘿傻笑幾聲,也不聽守臺長老宣判,踱著二爺步優哉遊哉的走下臺去。
“你這遭瘟的孬人,點到為止即可,如何又做這等陰損之事。”呆子迴轉人群,不待他表功,郎飛劈頭蓋臉的一頓臭罵。
朱罡列撇撇嘴,一臉的委屈,開口辯解。“實不瞞你,俺還真未想作弄他,只是情急之下沒剎住手而已,你以為俺喜歡如此?又不是那等美人,還是個本命年的衰仔,沒來由搞了一手的晦氣,俺還想罵娘哩。”
郎飛又仔細看他兩眼,果見其一副愁苦似海的表情,不禁突然調笑道:“若被你那相好的師姐看到如此一幕不知會有何感想?”
朱罡列宛若被踩了尾巴,慌忙轉頭看了御脈眾人一眼,半晌回過頭來,撓撓後腦,道:“嘿嘿,她卻是要緊靈獸,想是正精心照看,今日未曾到來,且便是來了又如何,她便是喜歡俺這點,雖粗俗卻不失赤誠。”
“哼!”郎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