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說……你說說……這事奇怪不奇怪,且不說‘幽冥集火陣’拿不下它,就是五火師祖那等化氣人仙竟也攔它不住。也不知道那鳥兒到底是何來歷,竟然有此神通。”
“對啊!對啊!”郎飛雖嘴上唏噓不已,可心中早就樂開了花。“小羽兒是何來歷?那是玩兒火的祖宗,對它而言,別說區區幽冥地火,哪怕是那天火,恐也只當是洗了個熱水澡。”
聽罷前事,郎飛琢磨著進聖火殿一事說不得只能著落在小羽兒身上了,末了,又心不在焉的隨口感嘆了一句。“嘿,可不是嘛!不知師兄你見到沒有,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就連五火師祖與荒火師祖兩人聯手都奈何他不得。”
不想,這不經心的一句話卻救了他一條小命。
“怎麼不知道!那天我正在距離玄火殿不遠的翠茵坪與幾位師兄交流修煉心得,正好將那驚心動魄的一戰的看了個清清楚楚,當時五火師祖與荒火師祖二對一車輪戰,各出拿手絕學,卻不想被那鳥兒來者不拒,將七條大荒紫龍焰並五色火中的四朵火焰如嚼糖豆兒一般,盡數吃下肚去。最後還是五火師祖發動十萬山嶽吞龍大陣才將之驚走的!”
“乖乖,如此說來,這鳥兒在長青界豈不是無敵了。”郎飛裝出一副初入修真界的菜鳥口吻說道。
“無敵?這可不好說,你不知道有句話叫‘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嗎?”
郎飛一愣,皺眉道:“敢問師兄,此話怎講?”
道人瞥了他一眼。“心火師祖你知道不?”
郎飛點點頭。“知道啊,同赤火師祖、荒火師祖、五火師祖一般,同為我玄火四祖。”
道人滿意的點點頭,淡然一笑,解釋道:“打那日之後,過了一天,時值我在山門處當值,見得心火師祖帶了天曜宮星幻上人歸來。見此,我便留了意,經昨日打探一天,方才由炎黃長老那裡聽得一絲端倪,原來之前那鳥兒第一次作亂我玄火宗之時,心火師祖雖不在山上,可也從後來下山的弟子那裡聽得一二,打那之後,他便留了心,近因事情辦妥,途中路過大雪山天曜宮,便想起天曜宮的靈器七寶定星盤來。說起這件靈器,還真有些邪門兒,不僅能上測日月、匯聚星力,下算地理、探知災變,更能監察一界之內的時空變化。而心火師祖這次去天曜宮,就是為了借七寶定星盤之能,探查此鳥兒所在。”
“與星幻上人見面之後,詳談起此事,心火祖師被告知七寶定星盤只能查知一界之中如傳送陣那般時空變化劇烈之處,至於鳥兒這般小巧的形體,是無法監察到的。”
“咦……那為何?”
見郎飛耐不住性子發問,道人微微一笑,道:“師弟莫急,聽我慢慢道來。”
“聽得此言,心火師祖自是失望之極。可星幻上人下一句話又燃起了心火師祖的希望。卻原來那七寶定星盤非是一件死板之物,竟還有一卷陣法與之匹配,其陣名喚做‘符引之陣’。以法陣種類而言,此陣一不是防禦法陣,二不是攻擊法陣,乃是一種輔助法陣,它別的功能沒有,唯有一點,輔助七寶定星盤記錄陷入法陣之人的靈魂氣息,以便於定位。只要此人不出長青界,任他是躲在南極冰眼,還是北荒妖窟,亦無所遁形。”
“當然,對鳥兒亦是如此。心火師祖此次帶星幻上人來山,就是為了在聖火殿以及另外幾處要地佈下這‘符引之陣’,用以防備那鳥兒再來撒野。若那鳥兒還不知死活的來我玄火宗搗亂,到那時節,一旦得知它的行蹤,再聯合天曜宮幾位上人一起出手,是抓、是禁、是放逐還是打殺,豈不都是咱們說了算!”
聽完道人這一番話,郎飛倒吸一口涼氣,這幾日他都在閉關行功恢復傷勢,何曾想到心火上人迴轉玄火宗,且還帶了星幻上人回來。還好他沒輕舉妄動,如若不然,即便死,也只能做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