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靈光閃過,郎飛自竹椅上跳將起來,微微一頓,卻又皺了下眉頭,喃喃自忖。“少不得還要再去見她一面。”
心中做下決斷,郎飛遂迴轉寢室安歇。是夜無話。
第二日一早,郎飛一徑出了杏林別院,轉傳送陣,來至幽竹小苑。半路上,偶見幾個花叢漫步的築基修為女修,看到他無不指指點點,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郎飛不去理會這些八卦娘們兒,沿路一直來到拱橋,過了牌坊,走入衚衕,來到褚海蘭所居小院門口。
伸手叩響門閂,等有片刻,聽得一陣腳步聲,緊接著門“呀”的一聲開了。
因此時尚早,褚海蘭原以為是哪位姐妹到訪,也未及多想,上身穿了一件月白色半袖珍珠衫,下身僅著一條綠稠短褲,外面又套了件半透明的粉色宮紗,就這麼迎出門來。
院門一開,露出一牆之隔的兩個人來,二人對望一眼,登時怔住了。郎飛只瞅得兩握煙潤的好似霧月的香肩以及前胸小衫半露半遮一抹雪白,便不敢再往下瞧。忙不迭後退半步,閉了眼,不敢深觀。
褚海蘭瞬間回過神來,一雙玉面紅的好似出水海棠,嚶嚀一聲,急扭身形,蓮步洽洽,一路跑回小樓。
郎飛站在門外,怔怔的望著翠玉屏風上那朵泛波芙蕖。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一時為難起來。
“你……你還在嗎?”如此猶豫片刻,小樓中忽然傳出褚海蘭尚餘三分嬌羞的問話聲。
“嗯!”郎飛輕輕答了一聲。
“那……你進來吧。”
聽得此話,郎飛抖擻精神,邁步入院,走進小樓前廳。
此時褚海蘭換了一身裝束。半透明的粉色宮紗已然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件湘錦撒花流蘇裙。
“你……你來幹什麼?”褚海蘭尚未平復過來,一見郎飛,臉色又有些許漲紅,貝齒輕咬半天,卻才勉強道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郎飛亦有些訕訕,略待心緒平靜,卻才整肅顏色,緩緩道出此來目地。
聽罷郎飛所言,褚海蘭臉色一時陰晴不定,躊躇了好半晌,卻才一顰娥眉,點點頭。“好,我答應你!”
見她應下,郎飛喜不自勝,將東西交予她,一連道了數聲“多謝”。之後,二人俱都沉默下來,一時間廳中的氣氛有些壓抑。
“你……你這是要走了嗎?”最終,還是褚海蘭忍不住問了一句。
郎飛點點頭,沒有說話。
“這一去,多久才能再回來?”
郎飛不知該如何回答,末了,只得長嘆一聲,搖了搖頭。
見此,褚海蘭亦跟著輕嘆一口氣,不再出聲。
不覺間,廳內瀰漫出一絲淡淡的傷感。二人就這麼對坐著,誰也不說話,只是靜靜的望著對方。過有頓飯光景,郎飛站起身來,也不去同褚海蘭道別,徑自轉身離去。
褚海蘭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院門口,幽幽一嘆,懷著悵然若失的心緒,胡亂收拾了些衣物,隨後出了幽竹小苑,轉經山門,隻身下山而去。
略過褚海蘭行程不提,單說郎飛。自幽竹小苑回來之後,靜心等候了一段時日,待估摸著褚海蘭已然到了約定之所,便收拾起低落的心情,挑了一日清晨,來到赤火殿,依舊領取聖火殿外守護一職。
“俗話說得好:‘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少不得,這次要孤注一擲了!”一路上,郎飛暗暗盤算著行動細節。轉眼來到山巔,職守二人中自有一個走將過來,囑咐郎飛幾句後轉身離去。
又等片刻,自然有另一換班之人將餘者換下。對於此事,郎飛故作不見,只閉目打坐不語。
須臾,將至午時,吊橋一側的郎飛霍然睜開雙眼,一轉身來到另一側道人跟前。
“咦,師弟?你……”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