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膽就又要吊起來了,還能不能愉快地在宮裡幹活了。
路九見深吸一口氣壓下不適步入殿內,五個人各自坐在位置上,嗯很好,是個五角星的形狀。
宋南植支著腮,另一隻手輕輕敲擊著桌面,安靜的殿內盤旋著濃郁的龍涎香,燻得路九見五臟六腑又開始鬧情緒,強忍住要吐的衝動等著皇上大人的指示。
“阿九,你今日去了李將軍府上?”宋南植的手指停止敲擊,看似隨意地問道。
終究是瞞不過的,路九見點頭回答:“是的,奴婢家父與李將軍曾是故友。特此,尊了家父遺願,去拜訪了李將軍。”她說的是句句大實話,不算欺君。
宋南植並不打算追究這件事,換過話頭,問道:“前陣子朕讓你研究的賬本如何了?”
又是這個老大難問題,她看出了端倪卻又不能貿然說明白,她不知道這個賬本意味著什麼,只能繼續裝白痴,搖頭道:“奴婢無知,無法參透。”
“賬可有在身上?”宋南植指了指其餘四人,“不如讓大家一起參詳參詳?”
終於想到扔給別人研究了,別時路九見一定欣然交出,可現在她意識到自己攢著的賬本可能有其他的意義,李建林說道的遲長安貪汙銀兩高達一億餘兩,而這賬本所有數字的總和便是一億三百兩,宋南植故意將賬本將給她,也許一開始就是有目的的。
路九見如今先只能將隨身攜帶的賬本奉上,宋南植隨手接過扔給了左手邊的言棲遲,道:“先讓言侍郎看看吧。”
路九見低頭恭敬地等候下文,但宋南植似乎不打算再說什麼,言棲遲接過冊子後,仔細翻閱起來,殿裡一下子只剩下了幾人的呼吸之聲,大家愉快地玩起來了一二三不說話的遊戲。
她不敢看言棲遲,怕又想到他的絕情,只好低著頭佯裝無礙,可站得越久,胃部抽搐越劇烈,過了一炷香時間,額頭上已沁出細密的汗。
宋南植打破此刻的安寧,出聲問道:“阿九,你很熱麼?”
“謝皇上關心,奴婢不熱。”路九見搖頭否認,她這汗是虛的。
李颯仔細一瞧路九見,樂道:“不熱還出汗,稀奇。”
路九見按了按胃部,剋制住湧上來的酸意道:“出汗是排毒。”
言棲遲看到路九見細小的動作,放下手中的賬本,對宋南植道:“皇上,此賬甚是蹊蹺,怕是一時半會兒也無法參透,臣以為,應挑個時間讓大家再仔細看看。”
“言侍郎言之有理。”宋南植頗為贊同地微笑點頭,可路九見望著他皮笑肉不笑的模樣當真是假出了風格。
這兩人的相處模式也是令人費解,明明言棲遲是臣,宋南植是君,可二人在這紫宸殿一直沒有君臣之感,有點像,像彆扭的小情侶?
路九見覺得自己一定是胃疼最終導致腦殘了,想得那是算什麼東西,好歹穿越來的是本正常BG傾向的小說。
眼神在宋南植和言棲遲之間轉了兩圈,又瞧瞧兩邊坐著的李颯和方元清,覺得這五人一定是在密謀些什麼東西,只要別密謀到她想謀的事上就好,她不是他們的對手,不用三振直接負分滾粗了。
宋南植對著路九見道:“這賬暫時就交給言侍郎了,阿九倒是可以歇一歇了。”
路九見受寵若驚,皇上你終於想通,知道她不是個看賬的料,當真是皇上聖明。可是聖明的皇上,她的胃一直在折磨她的意志,換個場景的話,她一定躺在床上打滾求斯達舒的。
撫了撫額頭上的汗,路九見跪下謝主隆恩。
但因為多時沒吃東西,站起來的一剎那大腦黑屏,直直跌了下去,在失去意識之前,她聽到了宋南植的驚呼著叫出她的名字,也還能感受到沒有摔在冰冷的地板上,真是算今天在紫宸殿最好的待遇了,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