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氣,她說:“就算你真的能夠掌控我的一切又如何?能掌控我的人又不只你。”
“除了我,還有誰?”任君睿沉下了臉。
“你管不著。”昂著臉,蘇蘊甜的目光勇敢的迎向他冷若冰刀的眸子。
“溫恆軒?”他從蘇蘊甜臉上似乎讀到了他想要的答案,於是他說:“小不點,你如果還有那麼一點眷戀著他、為他好的話,我勸你別再出言激我。要不然他所承受的痛苦就不再只是不敢來找你而已。”
蘇蘊甜大概不知道,溫恆軒家裡小工廠已經面臨倒閉的命運了,若不是基於以此控制溫恆軒,他不會借錢給溫父——溫正豪。也就是說,他借錢給溫正豪的條件是——要溫正豪管好自己的兒子,別再想染指他的“未婚妻”。
“你……你是什麼意思?”就算她始終沒愛過溫恆軒,就算他曾粗暴的想非禮她,但是,她忘不了他多年來為她付出的一切。更何況溫家兩老對她的好就如同待自己親生女兒一般。“我警告你,你不許……不許做出什麼傷害他的事情。”溫家就他那麼一個兒子。
就衝著她這句話,湧在任君睿胸口的醋意就足夠殺了一百個溫恆軒了,她未免太在乎他了!
深吸了口氣,他強抑制住怒氣,開了口道:“我會不會傷害他,取決在你,你知道怎麼做能使我心平氣和,不動怒。”
“放過我吧!你根本不愛我,為什麼卻試圖把我控制在手中不放過我呢?”為了溫家兩老,她的姿態、氣焰已消了泰半。“你不給我的東西,為什麼又不許我向外追求?”輕槌著他,她的淚水潰了堤,一顆顆的滑落臉頰。
她的淚化成了洶湧的波濤在他胸口翻騰著,近似控訴的語調更是迴盪在他耳際,久久不去。
是啊,既然給不起愛,又為什麼不允別人愛她?控制著她真的只是滿足個人的大男人主義?如果單單只是如此虛榮,外頭多的是女人肯為其所控制,他又為什麼要如此苦苦相逼?他真的很喜歡有她相伴的日子,所以不允許有別人來剝奪他的快樂。
沉默了許久,任君睿開口說:“我不可能會放手。”看著她哭紅的眼,一股莫名的心疼壓在他胸口,揮之不去。“明天我會教人把你還我的東西再送回來。”他看著她,“我相信你會收下的,是不?”
這算是威脅嗎?蘇蘊甜的眼中淨是怒火,她恨他的自以為是、恨他的自私、蠻橫,到了這個時候,他仍是以控制她為樂,恨死他了!真的好恨他!
“你的沉默表示預設嗎?”
“我能夠拒絕嗎?”看著他,她臉上有著諷刺的笑意。“如果你已經將你要說的話說完了,請你出去,我想靜一下。”蘇蘊甜幽幽的嘆了口氣,“請不要連這權利也剝奪了。”
一言不發的,任君睿走出了她的臥室。
待他走出了她的視線後,蘇蘊甜像洩了氣的皮球一般,好累!真的好累!這輩子,難道她永遠活不出自己所想要的日子了嗎?任君睿——這個她又愛又恨的男人。什麼時候他的世界才能容得下讓她自由的空間?
被愛的人又怎能體會到愛人的人的苦澀?
跟在宋少班身邊學攝影已經好長一段時間了,最近,每到星期六,宋少班都會要蘇蘊甜自己到室外取景。由自己單獨行動拍照才知道這段時間她究竟學了多少、進步了多少?
一整個上午忙碌下來,正覺得有些口乾舌燥之際,低頭看了表才發現已經是可以祭五臟廟的時刻了。現在的她喜歡這種完全沉浸於工作中的忙碌,藉由這樣的忙碌她可以暫且忘記一些不愉快的事,尤其是暫且可以不想起任君睿。
哦!該死,不是不想想起他的嗎?她只要讓自己注意力稍微分散,任君睿那張俊雅而帥氣的笑臉就會出現在腦海,揮之不去。天!她恨透了這種不由自主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