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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黑暗裡展開它們。都已不必藉著光亮去看清楚信箋上的字跡,因為她早已對每一個字全都爛熟於胸。就連那些信封與信箋被手指磨損了的弧度,她卻全都一點點全都記得。

那些都是當初趙曼託她交給碧笙的。可是這些信箋卻沒在趙曼那裡,反倒都儲存在她的“時間鐵盒”裡,不是趙曼粗心,而是——這些信曾經都是秦箏寫的。

那些少年的時代裡,少男少女之間都有些小資的文藝調調,趙曼就也想趕時髦,寫給碧笙的信裡也想夾著一首小詩,可惜趙曼不會寫,便每次都央著秦箏幫著寫。秦箏寫好了,趙曼再親筆抄下來。

那是女孩子們年少的歲月裡都可能與手帕交共同經歷過的私密故事,藏著的其實都是同樣悸動的心。

十六歲,還沒來得及表達的感情便要被自己親手生生扼殺,這對每一個年輕的心都是殘酷的事情。所以秦箏便將自己所有的心情都寄託進代替趙曼寫的信裡,每一封她都用盡心力。

她寫:驀然轉身,燈火闌珊裡有你白衣身影輕閃。髮絲碎,輕衫薄,清笑漾漾。

她寫:涼風吹散了我的夢,舊故里,草木深,你已不再為我停留。

不是年少一語成讖,而是當年的她其實就已預見今天的結局。他和她,終究會兩兩散在漾漾煙波裡,今生縱有情深,卻奈何緣淺難相守。

她當年託著寫了趙曼名字的信去送給碧笙,他總是坐在房間裡的書案前在讀書。那些年碧笙幾乎發了瘋一樣地用功,每天在秦家除了吃飯,便將所有的時間都用在學習上。功課不夠他學,那他就自己學課程之外的東西,甚至將秦子瀟的經濟學、企業管理學之類的書籍全都搬回來啃。

那種心情秦箏亦能體會,他是依舊在秦家找不到自己合適的位置,又不想被人知道自己想要逃避,便用讀書這樣冠冕堂皇的理由讓自己逃開。他那時其實是多麼孤獨啊……

秦箏每當在門口看見他尖峭著讀書的側影,便會覺得心疼,然後便會輕輕敲門,用力揚起一臉的微笑,“哥,我給你送信來了。”

那時候他便會帶著可能他自己都不知道的驚喜從書本里拔出精神來,側眸望她。那刀削一般清雋的容顏在房間柔柔的光裡,彷彿乍然出鞘的劍光一般清亮微涼,卻光華瀲灩。

秦箏閉了閉眼睛,縱然十年走過,她卻依舊清晰記得他當年的每一個細微神情。哪怕只是微微一皺眉,或者輕輕一挑唇角,全都鮮活得彷彿就在眼前。

她清楚看得見他的驚喜,她更清楚明白自己的心疼。可是彼時彼刻,卻終究還是隱下心事,只將趙曼的名字交託在他掌心。

直到那天晚上放學,她跟他做完了所有的值日,她拎起班級的鎖頭跟他笑著說,“走吧,解放了。”

他卻依舊坐在座位上沒有起身。

下了晚自習天已經黑透,整個教學樓裡幾乎都已經走空,只剩各個班裡的值日生還在叮叮咣咣地忙活著。窗外夜色已深,他就坐在那裡定定地望她,直到把她望得心底發毛,想要跑出去。

他扯住她,輕輕地問,“那些信都是你寫的吧?你是不好意思,所以才假借了趙曼的名字,對不對?”

秦箏怔住。她沒想到他竟然能猜到那是她寫的,更沒想到他會誤會是她假借趙曼的名字……

她鄭重搖頭,“不是。”

他笑,忽地一把抓過她的書包扛上自己的肩頭,率先向外走去,“每個星期只一封,太少了。”

秦箏只覺惶亂,心裡像是藏著倉皇的小白兔,彷彿有什麼事情再不按壓一下,便要全都藏不住了。她寒下臉來,冷冷說,“哥,你多心了。真的是趙曼寫給你的,我不過是幫著她潤色一下而已。與我無關。”

她站在已經無人也無燈光的走廊裡,藉著窗外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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