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十年也玩不夠呢。”
龍海生也眯著眼睛望碧笙,“真的?”。
“嗒,嗒,嗒……”秦箏跑回教堂來,正好聽見碧笙最後的一段話。她奔跑的腳步緩下來,最後變成踉蹌。
龍海生也聽見了秦箏的腳步聲,他轉過頭去看秦箏面上的蒼白,似乎覺得很有趣,索性沒攔著,看著她一步一步走向碧笙去。
秦箏忍住心上的疼,站在碧笙面前,“你,再說一遍。”
碧笙竟然還在笑,他迎著門外的光輝露出好看的牙齒,低下頭,一字一頓,“從一開始,我就是在玩弄你,報復你。你以為我不知道我爸媽和我姐是怎麼死的麼?你以為讓你爸收養了我,讓他對我有了養育之恩,我就不能再動手報復他了,是麼?”
碧笙眸子寒涼下來,“秦箏你口口聲聲說,要給我一個家,要讓我不再受人欺負。可是其實你根本就不是這樣想的!你早就知道我爸媽和我姐的死因,可是你自私地將那一切都隱瞞下來!你假惺惺地讓你爸收養了我,就是想讓我承你爸的情,將來再也不能動手殺了他!”
碧笙冷笑著伸出手指掠過秦箏的面頰,那樣溫柔,又那樣殘忍,“秦箏,你真自私,你也真虛偽。你口口聲聲說是為了我,實際上你都是為了你爸!”
“你說,對於這樣虛偽又冷血的你,我怎麼會放過?玩弄你十年,秦箏,你就算疼了也不敢哭,對不對?”
碧笙含笑走過來甚至當著眾人的面狎戲地抱住秦箏,“我玩兒你的時候,你是痛苦更多一點,還是快。感更多?”
龍海生那群手下都下。流地笑開。
秦箏就覺得自己在眾目睽睽之下變成沒有生命的木偶。蒼白、麻木、思維停止。
“混蛋!”龍天翔飛奔而至,一記勾拳狠狠打在碧笙面上!
秦箏眼睜睜看著一線血花在教堂幽暗的光芒中揚起,看碧笙向後幾步狼狽地趔趄。
龍海生笑起來,他緩步走到秦箏面前來,柔聲對秦箏說,“哦,忘了告訴你們。其實我跟秦碧笙是很好的朋友。今天的這場笑話,也是我邀請他來看的。”
秦箏的淚無聲地一顆一顆跌落,她卻努力笑開,“我懂了。原來你們都是來看我出醜,都是等著看我生不如死,是麼?”
秦箏一轉身奔出門外去,龍天翔追都追不上。
那抹純白的身影翩然而去,彷彿連這世上最後一抹光亮也被帶走。教堂裡幽暗下來,像是夜幕降臨。
碧笙垂下頭,只看著自己的腳尖,沒抬頭去看秦箏奔遠的背影。
龍海生也回眸望著秦箏跑遠,這才咬著雪茄一步步走到碧笙眼前來,嘆著,“嘖嘖,真夠狠的。那丫頭一定恨死你了。”
碧笙冷冷一笑,抬起頭來,“我跟你倒是什麼時候成了朋友?”
“很快就要成了啊!”龍海生笑著伸手拍碧笙的肩頭,“告訴我,你把王荊藏哪兒去了吧。別的事兒咱們以後再議,只要你告訴我王荊的下落,我就放你走。”
龍海生吐了口菸圈,“實話也不瞞你。我早就答應了好多下盤,放出話去一定讓王荊來給我拍戲。如今下盤的定金我都花光了,現在再找不到王荊,我可拿不出那麼多錢來賠給他們。”
碧笙冷笑,“王荊是你弟弟的皇天公司請去拍戲的,具體行蹤你該問你弟弟才是,何必問我?”
龍海生笑著搖頭,“秦碧笙,你這麼說就沒意思了。都是出來混的人,跟明白人就別說裝糊塗的話。我既然來找你,自然是確定了這事兒就是你乾的。你交出來,咱們就是朋友;你如果不交,那自然就是擺明了要跟我對著幹。”
碧笙恢復了之前笑眯眯的模樣,“我說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無論龍大少你是信也好,不信也好。”
龍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