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都要飄起來了,腦袋沉的厲害:“家屬按著病人,針頭又歪了,怎麼回事。”
護士剛剛紮好的針頭這會兒就又歪了,氣憤不已。“反反覆覆,又高燒了,再不輸液怎麼辦?”
白檸臉頰通紅,嘴唇上起了一層的幹皮,吐得是精疲力盡整個人十分悽慘。白子墨皺著眉頭連忙坐過去按住白檸的胳膊,他忍著噁心不去看白檸的臉:“你別亂動,針頭掉了回頭又要受罪。”
“按好了,別讓她亂動。”
護士扯過白檸的左手在上面扎針,青青紫紫的針眼手背都腫了起來,護士皺眉:“這麼大的人還能燒成肺炎,你們家屬都不注意的麼?”
小孩子燒成肺炎的多,大人能燒成這樣,心也夠大。
白子墨皺著眉頭一言不發,白檸掙扎著掙扎著就不動了,也不知道是把白子墨的話聽進去了還是沒有力氣。白檸血管細,最近手背上被紮了不少的針眼,就算是熟練的護士也是有些為難:“家屬看著別讓病人再亂動,回頭受罪的還是她。”
白子墨憋著一肚子的火,他身上還是溼淋淋的水。這個季節確實不好受,白檸吐得哪裡都是他還沒收拾,如今找看護一時半會也不知道去哪裡找。這邊白檸人事不省,那邊母親也是病著,白子瑜一籌莫展。
好不容易紮好了針,護士和白子墨都撥出一口氣:“這回你好好看著。”
“我知道。”
護士站起來收拾藥盤,看了眼床上的白檸,笑了下:“都睡著了,你不用那麼大力氣卡著她的胳膊,血都不走了。”
白子墨楞了下才回神,連忙鬆開白檸的胳膊。她果然是睡著了,呼吸沉重眉頭緊皺是十分不安穩的睡法,床單和被子上都是穢物,白子墨皺了眉頭探口氣站起來:“白檸,不要孩子了吧?”
白檸睡得無聲無息,燒的昏迷,那裡會回答他。
有些藥因為害怕傷及孩子,一直不敢用。醫生說如果繼續高燒不退,白檸就有危險了,白子墨收拾了病房用紙巾擦乾淨白檸的臉,快步走出去。這個決定太艱難,走出病房門他煩躁的揉了揉自己的頭髮,白檸會恨自己的吧?她剛剛昏迷前還叫著孩子。
罵了句髒話,白子墨站在走廊捏緊了拳頭,他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自己會拿這麼大的主意。白子墨第一次感覺到害怕,他害怕白檸責怪自己,他也害怕白檸沒了命。
拳頭捏的很緊,骨節微微泛白。
半響後,白子墨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按下一個號碼,那邊很快就接通,白子墨開門見山:“白檸懷孕了,這事你知道麼?”
電話那頭頓了一下,才冷冰冰的回道:“我又不是白檸的老公,我怎麼知道。”
“他媽的,白子瑜,她是你妹妹你就一點不關心?”
“她還是你姐呢,這事你都不知道我去哪裡知道?”
白子墨根本不相信白子瑜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他就是要看自己的笑話,深吸一口氣,閉了閉眼壓下心頭憤怒:“那個姓顧的電話號碼多少?”
白子墨別的不知道,白氏少東白子瑜和顧琛是好兄弟,他還是清楚。
“姓顧的多了?那個?”
“白子瑜,如果不是為了白檸,我才不會給你打電話。”白子墨胸口起伏,他極力壓抑自己的怒氣:“不給算了,我找別人要,白子瑜,我現在連打架都不想和你打了。”
大概潛意識裡,白子墨還是拿白子瑜當大哥。他現在孤立無援,第一個想起的人還是白子瑜。
“顧琛的電話麼?我一會兒發你手機上。”白子瑜聲音嚴肅下來:“你根本就打不過我,少在那裡咋咋呼呼了,這點你倒是和白檸一模一樣。怎麼要顧琛的電話?白檸怎麼了?”
☆、第八十四章
“那個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