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遺言都沒有,就那麼長長久久的沉睡下去。白檸連怨都沒人可怨去,父親以後再也不會罵她對她失望。
從此陰陽兩隔。
搶救室的門緊緊關著,白檸進不去,她只看到來來往往的護士忙碌著。
白檸手指貼在玻璃上,冰涼的觸覺,她那最後的支撐點就轟然倒塌了。什麼都做不到,什麼都不能做,只能乾巴巴的等著。
視線轉過去在這茫茫然的白色走廊裡四處看著,看著看著淚就忽然湧出了眼眶。她閉了閉眼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搶救證明還有機會,是吧?
一團怒火忽然就湧上了心頭,不知道是氣自己還是氣誰,那團火在心裡燒著。急躁不安,很努力的深呼吸卻沒能讓腦袋恢復平靜。
“到底怎麼回事?”
白檸忽然就來了火氣,對著白子墨吼道:“媽好端端的怎麼會被送到醫院搶救?”
白子瑜會那麼巧合的也在?白子墨和白子瑜那身打扮,還有別的可能麼?
搶救室的門突然就開啟了,一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走了出來。他戴著口罩,露出的眼睛是嚴厲的,怒視白檸:“在醫院吵什麼吵?”
一看到醫生白檸忽然就回過神來,轉身撲向了醫生,急切的問道:“我媽怎麼樣?”
白檸的理智已經飄到了九霄之外,她只剩下衝動。
“我媽在裡面搶救,她怎麼樣了?”
白檸緊緊抓著那醫生的手,眼睛看著他的臉。
那醫生皺眉想要甩開白檸,“突發性腦溢血,要做手術。手術有一定的風險,需要家屬簽字,你別一直拉著我,你是病人的什麼人?”
白檸腦袋裡嗡的一聲響,白茫茫一片,腦溢血?手術?
“我是病人的大兒子,手術風險大麼?”
白檸只覺得胳膊上一緊隨即身子往後摔去,是白子瑜一把扯開了白檸湊到了醫生面前。他緊緊咬著牙齒,眼睛直直看著醫生。
此時,他們的心都懸在一線。
不管什麼恩怨,她都是自己的媽。
白檸差點摔在地上虧得白子墨扯了一把才站穩,拖鞋也掉了,她抬手胡亂的擦了一把臉色的淚,眼睛也是緊緊盯著那醫生:“我是病人的女兒。”
後面一句話,她無論如何都說不出來,聲音抖的可怕。
腦溢血,當年姥姥就是腦溢血走的,毫無症狀,倒地昏迷,送到醫院沒搶救回來,走了。一瞬間,白檸只覺得心臟被生生撕裂,疼的血肉模糊。
媽媽也是腦溢血,倒在地上被送到醫院!
“手術都存在風險,我們只能盡最大可能保證手術的成功率!”
他扯掉臉上的口罩,表情凝重:“你們儘快做出決定,病人的情況並不適合拖下去,她拖不起了。”視線一掃,忽然就落到了手上,手指上全部是血,連剛剛拿出來手術同意書上面也是血。楞了一下,才抬頭看過去,不遠處的地面上都沾了暗色血跡。
眉頭緊皺,隨即看到面前女孩手上纏著的紗布,白色的紗布此時已經被鮮血染紅,血正順著她的手指往下滴,很快就在地板上彙整合一灘。
“姑娘,你的手需要包紮,到處都是血。”說完咳嗽一聲,翻了下資料夾看了眼資料,表情冷下來,言語冷酷沒有感情:“誰來簽字?手術還有成活率,不手術那就只有一個結局。”
☆、第六十三章
不手術,那就只能等死。
“我籤。”
白子瑜只猶豫了一下,拿走醫生手裡的手術同意書就要寫下名字。
“你有什麼資格簽字?”
白子瑜一個字沒有寫下去筆就被白子墨奪走了,他通紅的眼睛看著白子瑜,梗著脖子針鋒相對:“我的媽什麼時候輪到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