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
眼前一身異族華服的掬夢甜笑的看著他,“若是你要把我當成北國公主也可以啊。”她甜笑著,“無論我是掬夢也好、是北國公主也罷,終究是你的柴王妃。”
她認真的說:“我沒有忘記你對我的承諾,所以我回來了。”
柴敏情緒激動的將她攬入懷中……
掬夢,她真的是他的掬夢!若不是她,她不會知道這些事。
失而復得的激動過後,兩人攜手來到已綠意盎然的楓林。
“我沒有忘記你的體溫在我懷裡一點一滴消失的恐懼。何以……”柴敏到現在仍害怕自己是置身夢中,一覺醒來仍無法擺脫掬夢已死的事實。
眯眼看著被層層樹葉篩下的陽光,她笑著說:“情蠱和絕情蠱是兩種極端的蠱,一旦遇在一塊會互噬而死!我當時一口口的鮮血其實就是一種將體內死蠱排出體外的反應。”
“可是,我在聖壇上曾探你鼻息……”那時她根本沒有呼吸了,甚至他抱她回木屋,也不見她有任何生命跡象。
“蠱蟲互噬激烈,我的身子一下子受不住,於是就斷了鼻息。可我曾練過天水之舞,它在我無法順利以鼻吐納之際,就以膚上毛孔為管道。”古傳有龜息大法,想必其道理也和天水之舞相同吧!“幸好我在第四天醒來了,要不,可能會被火化。”
“天意。”聽了她的話之後,柴敏真有這樣的感覺。
“我真是太幸運了。”掬夢也覺得不可思議。“不過,人還是深情一些好。當時我若沒替你易蠱,非但會失去你,我身上的絕情蠱這輩子也無法解去。”
看著掬夢雅緻柔美的側臉,微風拂動了她秀逸的長髮,這等出凡逸世的風華,柴敏不由得看痴了……
“後來你為什麼又成為北國公主?”
“我蠱毒雖解可元氣大傷,於是我一直留在聖女宮調養。在那一段日子裡聖女宮裡來了一求身心安頓的北國國母,我們一見如故,就這樣她收了我當女兒。又聖者和洪君笑前輩也認為,我若沒有一層身分直接到中原來,只怕進不了你這高戶門第。據說你們中原人很講究門當戶對的。”比起中原,北地的這種觀念就淡薄了許多。
“原來如此。”
“你早朝時在金鸞殿上的樣子好嚇人。”她好笑的想到她指定他為同遊人選時,他那愕然又氣憤的樣子,“你那句‘我拒’之後要接的是哪句話呀?”她故意逗著他,她當然知道是“我拒絕”三個字嘍。
柴敏也感覺到好笑,“我會變成這樣還不全拜你之賜,另一個害我丟臉的傢伙,他大概不久之後就會過府來滿足他的好奇心了。”萱雪寒那傢伙一定會過來弄清楚,何以他一見到北國公主之後就把掬夢給拋諸腦後了。
那傢伙好奇心特重,不過來弄清楚他可能會連連失眠。
“誰啊?”
“不久之後你就會見到的人。”他賣關子的說。
兩人來到一花塢,掬夢驚見以往長滿野花的楓林間全植滿了純白色的菊花……“這是?”
“我為你準備好的‘長眠’之地,本來打算叫掬夢園的。”他看著她一笑,“看來是用不著了。”
掬夢的眼眶紅了起來,看這裡的一切景緻就知道柴敏的用心,她感動的抱住了他。
柴敏輕輕撫著她的秀髮。她回來了,終於還是回到他身邊了!
柴敏捧起她的臉深情凝視,“我對你說了多次的‘我愛你’,你何時把欠我的債還清?”
“我愛你。”她踮高腳尖在他唇上回以深情一吻,然後擁緊他……
“我也愛你。”
她之所以遲遲不肯對他說,是因為她要把這句話留給未來的柴王妃,怎麼知道最後柴王妃仍是自己?
姻緣路,月老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