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調查資料上有記錄。”
“那我再問你,這樣的屍體你還會放入紙板箱嗎?”
松宮舔了舔嘴唇。
“如果屍體的尿液滲出紙板箱而弄髒車子的話,確實很難令人樂意這麼做。”
“弄髒後會發臭,而且車上還會留下屍體的痕跡。”
“一般總會先用塑膠薄膜什麼的包起來,再裝進箱子裡……”
“這起案件的兇手卻沒這麼做,為什麼?”
“你是說……他不是用汽車搬運的?”
加賀聳了聳肩。
“當然還不能下結論,也可能是兇手大大咧咧的性格使他不介意車子被弄髒,只不過我認為這種可能性很小。”
“可如果他沒有用車,那他是怎麼搬運如此之大的紙板箱的呢?”
“問題就在這裡,要是你會怎麼做?”
“我剛才也說了,抱著走是很困難的,有手推車的話倒是方便,但在三更半夜推著這麼個東西走,也太顯眼了。”
“同感,那有沒有什麼東西是既不顯眼又能起到和手推車相同的作用呢?”
“嬰兒車……不行,如果是老式的還好,可現在的那些嬰兒車沒法用。”
加賀微微一笑,取出了他的手機,做了一番操作後將螢幕面向松宮。
“看看這個。”
松宮接過手機,看到一幅用攝像頭拍攝的似乎是地面的場景。
“這是?”
“這張照片上是你現在站的地方的周圍某處,我想鑑定科的人應該也拍了,不過我還是照了下來。”
“這影象怎麼了?”
“你仔細看看,應該能發現地面像是為了消去某種痕跡而被擦拭過吧?”
地面上確實有幾根比較粗的線條。
“如果我的假設成立,那麼兇手沒有留下痕跡這點就會令人產生疑惑了。他應該是用手推車或某種替代品把屍體運來這裡的,而昨天一直下到上午的雨會留在地上,我們可以想象這一帶的地面在他到來時是鬆軟的。”
“那這說不定就是痕跡了,可是既然被清除了我們也沒辦法。”松宮說著準備把手機還給加賀。
“你再好好看看,被清除的寬度大約是多少?”
“寬度?”松宮又看了看螢幕,“有三十厘米左右吧。”
“我也是這麼估計的,如果是三十厘米的話,就手推車而言也太狹窄了。”
“確實,那這是……”松宮抬頭把視線移開螢幕,“腳踏車的痕跡?”
“十有八九。”加賀說,“而且是帶貨架的那種,因為近來有很多車型都不帶。再具體點的話,是輛不大的腳踏車。”
“你怎麼知道的?”
“你試試就明白了,把一個那麼大的紙板箱放在貨架上,然後一邊扶著一邊握住車把推車,要是大號腳踏車手就夠不著了。”
松宮想象了那場面,發現加賀說的話是合乎邏輯的。
“兇手的住處附近長有草坪,而且他不會開車或者沒有車,不過有一輛帶貨架的不太大的腳踏車……”松宮這麼說著想起了那戶符合這些條件的人家,“所以你才注意起前原了啊,他們確實既沒有車庫也沒有能停車的地方,腳踏車嘛……對了,恭哥,你那時候看了他們的腳踏車吧?”
“有貨架,那車可以搬運大的紙板箱。”
“原來如此,可是……”
“什麼?”
“就因為這個原因鎖定一戶人家是不是太武斷了?也有可能兇手家裡有車,只是他自己不會開。”
加賀聽完點了點頭。
“我也不是僅僅為此盯上他們家的,還有一點也引起了我的